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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熾說:「我可以不殺你。」他的語氣輕柔體貼,「只要你跟我走。」
他瞥了一眼君厭雪,說:「我比你還要了解你身後的人,他沒有心,你還不如跟著我。」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永遠當你的邱師兄。」
回答他的是祝蘭衣的一聲呸,以及君厭雪的暴風雪。
祝蘭衣說:「邱師兄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
澹臺熾再次化解君厭雪的風雪,看了看旁邊的樹根,說:「師尊和邱師兄都死了,可魔尊還沒死呢。」
厲聞風依舊昏迷著,沒有甦醒,被粗壯的樹根緊緊纏繞,只要澹臺熾動一動手指,厲聞風就會被碎屍萬段。
祝蘭衣露出厭惡的神色,說:「搞人質威脅?唾棄你。」
澹臺熾笑出聲:「我還真沒想拿這些人威脅你。」他用腳踢了踢旁邊的楚衿,說,「本來是給我這位朋友準備的簇擁者,可中途被你搶走了。」
澹臺熾沉下臉,說:「我討厭他們。」
澹臺熾說這句話的時候,產生了更多寵愛值,同時臉色也更加陰沉。
他喜歡祝蘭衣,也想殺了祝蘭衣。
四周的樹根開始發出聲響,在又黑又深的土地中緩緩滑動,好似粗壯的巨蟒,即將抬起頭露出獠牙。
失去意識的厲聞風因為□□被擠壓,蹙起眉頭。
日光樹醒了。
祝蘭衣胸腔中的心臟一下一下跳動,與日光樹產生共鳴,澹臺熾在指揮它,指揮它殺掉厲聞風。
祝蘭衣按著心口,說:「不要這麼做。」
可日光樹不聽,它終於等到了栽種它的三個人,它很高興,它對澹臺熾言聽計從。
參天的大樹重新活了過來,它矗立在這裡這麼多年,靜靜地等待,就是為了這一刻。
地龍響應著日光樹的呼喚,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大地在震撼,樹根扭動,狂蟒亂撞。
祝蘭衣想去救厲聞風,但被巨大而有力的樹根阻攔,無法過去。
他沒有辦法,轉過身看向君厭雪,希望君厭雪能讓日光樹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祝蘭衣感受到另一股寵愛值,他驚訝地看向澹臺熾的腳邊,楚衿緩慢地爬起來。
楚衿跪坐在澹臺熾身邊,臉色蒼白,如同失魂落魄的紙人,他望向澹臺熾,說:「我沒有五官,你沒有肝膽,你知道所謂的肝膽指的是什麼嗎?」
澹臺熾深深回望他,不說話。
楚衿幽幽地說:「你以為肝膽指的是膽魄與氣量,所以不惜向仙界與天道挑戰,用來證實自己膽量驚人。實際上,說你沒有肝膽,指的是你背信棄義。」
他說著笑起來,只是笑比哭還難看:「英雄肝膽兩相照,你做到了麼?沒有,你只是個小人而已。」
澹臺熾一腳踢向楚衿的心口,楚衿像玩偶一樣飛了出去。
楚衿本來就是個廢人了,此時再受重創,恐怕凶多吉少。
好在日光樹不忍,用樹根接住了他。
楚衿勉強睜開眼,口齒已經不清晰,他說:「你不該等我們,我們不值得你等。」
日光樹發出哀鳴。
祝蘭衣見日光樹被吸引了注意力,轉身去救厲聞風,澹臺熾見了,同時動身,終於對祝蘭衣出手。
君厭雪攔在澹臺熾身前。
「是時候做個瞭解了。」君厭雪說。
千年前,一株蘭花終止了他們的紛爭,千年後,他們為了祝蘭衣決一死戰。
祝蘭衣跳到厲聞風面前,用劍劈開那些樹根,還沒等他完全靠近,厲聞風便睜開眼。
他吐出一口血,說:「吵死了。」
祝蘭衣心頭一喜,說:「別抱怨了,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