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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向來靠實力說話,沒有特別的門派之分,統稱魔宗,其中最強大、最殘忍的那個人,便是公認的宗主。
當上宗主時常會收到挑戰,誰贏了誰就是新任宗主,輸的那個經常死無全屍,魂飛魄散。
厲聞風這個宗主當了數百年,沒人能把他從位置上拉下來,去挑戰的人通常有去無回。
此時,厲聞風越殺越起勁,沙漠裡的黃沙被鮮血染紅,血腥氣飄到祝蘭衣的鼻腔,提醒著他眼下情況非常危險。
他小心翼翼地收回魂力,安靜地待在沙丘後方。
厲聞風正殺得興起,應該沒有發現他,祝蘭衣不敢立刻離開,害怕動身的時候被察覺。
一般高手殺人的時候,都會事先佈下空間禁制,以防對方元嬰逃走。
祝蘭衣不敢輕舉妄動,默默地等待。
過了好久,慘叫聲才慢慢平歇,接著另一種細碎的聲音傳來,咔嚓咔嚓,夾雜在嗚咽的風聲裡,彷彿某種動物在開合利齒。
祝蘭衣想起那個傳聞,心跳得更快,這魔頭果然罪孽深重。
又過了一會,除了風聲,所有聲音消失。
祝蘭衣等了又等,搞不清楚那邊的情況,過了這麼久那魔頭應該走了吧,他謹慎地微微轉頭,想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一張蒼白而帶著血跡的臉正對著他。
祝蘭衣:「……」
真刺激。
厲聞風蹲在祝蘭衣藏身的沙丘旁,盯著他看。
祝蘭衣嚥了咽口水,往旁邊挪動一步,厲聞風便也跟著他轉動眼珠。
厲聞風長得五官深刻,一雙眼眸是血一般的紅色,盯著人看,像用刀子在捅人。
這雙眼睛裡,完全看不到任何理智與文明,只有野蠻與瘋癲。
祝蘭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不是魔域中人,只是路過寶地,我馬上就走。」
他話音沒落便迅速起身,飛一般往空中跑去。
厲聞風跟著突然暴起。
祝蘭衣在心裡叫苦,當初要是師祖允許他拔幾根頭髮,他的隱匿符效果一定驚人,厲聞風肯定無法發現他,他哪會落到這個田地。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他根本來不及多想,厲聞風已經近在眼前。
好快。
祝蘭衣心驚,下一刻,他的一條胳膊便落進厲聞風手裡,頓時一陣鑽心的痛。
祝蘭衣害怕自己的胳膊被厲聞風扯下來當雞腿啃,另一隻手抽劍往那魔頭臉上砍。
那魔頭竟然不閃躲,仍由冰涼的劍身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眼眸變得更為深暗。
祝蘭衣在心裡罵道,瘋子。
兩個人在空中纏鬥,祝蘭衣當然打不過厲聞風,好在他剛吸收日光樹樹心,靈力充沛,暫且保住自己的手臂,沒被厲聞風撕成碎片。
祝蘭衣知道這麼下去不行,乾脆調動全力,準備拼死一搏。
他身上所有的偽裝都被衝破,蘭花幽香從他的血脈飄散出來,淨化了空氣中的血腥。
幽香撲到厲聞風的臉上,厲聞風愣了愣。
祝蘭衣趁此機會,拼盡他的全部修為——
發動了不定向傳送陣。
開玩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才沒那麼傻跟厲聞風硬碰硬。
祝蘭衣瞬間消失蹤影,厲聞風飄在空中,皺了皺鼻子,像動物那樣,拼命嗅著祝蘭衣留下的香氣,臉上露出痴迷的神色。
這一回祝蘭衣運氣不錯,不定向傳送陣的落點在一個部落旁邊。
魔域滿是黃沙,很少有城池,沙漠中有水源的地方成了魔域人的落腳點,慢慢發展成部落。
這種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