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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侍女只能去死了。
那時候血腥味兒充盈了整個房間,直到現在也好似並未散去。
姬琚手掌抓住了肩頭,驀然狠狠一擦,摳出了幾道血痕。
他的手掌慢慢捏緊了拳頭。
姬琚從水中緩緩站起來,他後腰有一朵黑蓮,如此冉冉綻放,散發出幾許的妖冶之氣。
現在姬琚是比較淡定了,可是從前他可不是這樣。
他厭憎自己罪血之子的標記,甚至以刃劃破,有一次還生生扯下一塊皮。
可又有什麼用?神裔的身軀會慢慢的自愈,那朵黑蓮標記又會再次浮起來。
這些年來姬琚神主之位漸漸穩固,姒華和姚寧也淪為他手中玩物,放眼望去神裔也已經沒有可要挾他之人了。
日子一旦過得順利些,姒華也漸漸心態平和,將過去之事漸漸淡忘。
他也再不是那個惶恐不可終日的小孤兒。
那時候他年齡還小,力量又弱,總擔心自己身份被發現,然後被神裔處死。他不要 自己性命操縱於別人之手,那麼他只能當神主了。唯獨站在最高處,方才沒有旁人壓自己腦袋之上操縱自己生死。
然而現在,姬琚只覺得傷口又被人扯開,那滿世界宣傳的流言蜚語令他很不愉快。
姬琚其實是想要殺人了,卻又生生壓下來。
縱觀神山,姬琚才是操縱全域性的人。所以他刻意讓姚寧得到綠泫的畫像,令姚寧知曉自己心有所屬。而自己心中所向的女人,還是一個凡俗女修。
他對綠泫又愛又恨,當姬琚自己不忍心下手時,他便想要借刀殺人。
姚寧心性偏激,手段又十分殘忍,很適合當一把殺人的刀。
但後來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姬琚的意料之外。
姚寧非但沒有對綠泫喊打喊殺,反而表現出難以形容的寬容大度。她甚至邀約姜玄衣和綠泫密談,彷彿有什麼不要臉交易要做的樣子。
把姬琚都看不會了。
再之後,姚寧又開始繼續作死,這一波神裔舊聞的發酵就是姚寧的手筆。
搞得姬琚腦子裡浮起了無數陰謀論。
姚寧到底要做什麼?
姚寧當然是孜孜不倦的挑撥離間了。
每個人都盼望坐收漁人之利,姚寧當然希望綠泫跟姬琚這樣掐起來。
誰不喜歡看戲呢?
姚寧素手輕輕託著香腮,眯起眼睛瞧著眼前的贏家子弟贏寒。
這百餘年間,神山贏氏一直低調得沒存在感,基本不去搞事情。
亦有人說北玄王早已經狗帶,所以這些贏姓神裔夾起尾巴做人,不得不表演低調不爭。
姚寧這樣想著,都禁不住用唇瓣輕輕吐了口氣。
北玄王正經事不做,卻將所有心思算計用在討好妹子之上,難怪手下要造反。
本來姚寧準備用滅族之仇讓綠泫跟姬琚掐起來。但時機執行卻有些難度。畢竟也是有些年頭的舊案了,證據基本沒有,要姬琚驅使炎蝶劍展露怨紋的難度係數也很高。
她給綠泫做的計劃,自己都覺得可行性不高。
姚寧還是準備搞個簡單些的計劃。
一旦揭破姜玄衣是北玄王,那麼北玄王若真是個情種,就不得不與整個神裔為敵。
否則他與綠泫生出來孩子就是罪血之子。
能揭破姜玄衣身份的,當然是北玄王的老部下了。
眼前的贏寒,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是北玄王的老部下了,說出來的話也很有分量。
再者姜玄衣那麼樣一張臉,本就惹人懷疑。
姚寧如今需要贏寒爆料,她還會說幾句好聽話:「贏叔叔是贏姓舊人了,勞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