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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泫瞧著他下巴與頸項,瞧著姜玄衣脖子上一道猩紅色疤痕。這道疤似傷了姜玄衣的聲帶,令他嗓音有些沙啞。
但師叔說話口氣一向很溫柔。
便算姜玄衣音色不好聽,但他每次說話,綠泫心裡就會生出異樣之感。
此刻姜玄衣已經為他剪好手指甲,他抬起頭,衝著綠泫笑了笑。
綠泫:臉也很可以,是非常可以。
一心修道的女修心砰砰一跳。
她知這段時間,自己這樣心跳的次數越來越多。
窗臺上鳥兒吱吱喳喳的叫,樹綠草深,一派春意盎然。如此春光明媚,綠泫感覺自己是守不住了。
這個守不住指的是無情道守不住了!
她臉紅了紅。
綠泫:我從來真覺得自己沒有世俗的慾望。
待綠泫傷勢痊癒準備歸去之際,她那流月國奉宮謝苒也結束了為期三天的出差。
聖域各國皆立法宮,蓄養修士,以便與別國修士爭風。綠泫出生流月國,自然是流月國法宮主修。流月國公主謝苒為流月法宮之奉宮,平日裡打理法宮上下瑣事。
這日謝苒得信綠泫將要歸來,她迴轉之際,宮侍靈犀卻苦著臉說有不好。
謝苒不過出差公幹三天,不信生出什麼大事,不覺輕輕一挑眉頭。
靈犀也只能娓娓道來,原來昨日月都來了一位女客,正是應師兄養著的那位阮姑娘。
阮珠來時,也不說來意,只說求見綠泫,有一事相求。
各國法宮乃是機要之地,不可隨意進入。便是別域修士拜訪,也都要先行安排。那時宮侍已傳訊謝苒,讓謝苒定奪。
謝苒想著自己明日歸來,便令宮侍對阮珠先行安置,明日再見這位阮姑娘。
靈犀:「我那時也是如此對阮姑娘說的,還替她安置居所,對她好生招待。我已經告訴阮姑娘,今日奉宮便會歸來。阮姑娘看著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誰曾想——」
誰曾想今早這位好脾氣的阮姑娘就到了法宮跟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求見主修。
瞧阮珠那樣兒,倒好似別人欺辱了她一樣。
昨日靈犀跟她說的話,她彷彿聽不懂,又好似失憶了根本沒聽到一樣。
這麼朵標準小白花往那兒一站,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誰見了都可憐。她模樣可憐起來,錯的一定不是她,而是流月國的霸道修士。
靈犀:「你別說天還那麼湊巧,這時節還下了些小雨,這氣氛烘托得可以呀。」
謝苒面頰微沉:「都這時候,你還這般開玩笑。」
她伸手一探,寬袖輕拂,春雨落在這位流月國公主長袖之上,雨粉也似溫柔了幾許。
謝苒耳邊卻響起了靈犀的話:「我是懶得與她生氣,她那麼一副智商有問題,聽不懂人話樣子。就是這麼副模樣,使得咱們阿泫總欺辱了她一樣。我瞧她也不是蠢,分明是故意為之。」
靈犀這麼說,顯然也是為了自己的失職找補。下屬甩鍋也頗有理據,但現在阮珠就這樣兒,這樁事情總是需要解決的。
出差回來的謝苒幾個縱身,已輕掠至需要公關的大型聚集現場。
綠泫人未到,此刻流月國法宮外已經聚集了一堆流月國的吃瓜路。
這些吃瓜路自然並不是準備給綠泫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而是因為今日流月法宮外添了一道怯生生的人影。
這幾年風調雨順,流月國的百姓被餵飽了,也生出了八卦之心。
甚至這個故事前情,他們也是知曉了幾分。
這流月法宮之主乃是女修綠泫,她生得又美,修為又高,放在流月國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就是這樣子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