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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房門關上。
鄭彩抬起頭,黝黑的目光望著緊閉的房門。她慢慢握緊了手,小步走向了廚房。
這是她八歲的生日,沒有蛋糕,沒有祝福,陪伴她的是冷冰冰的屋子還有早上的剩飯剩菜。
客廳裡走出兩個人來。
怨靈望著在廚房忙碌的小小影子:「這夢差點從開天闢地開始做起。」她把鄭彩拉入夢中只想知道巫箋的事情,結果現在巫箋連根頭髮絲都沒看到,反而看著鄭彩從幼兒園上小學。
虞秋指著牆上的日曆:「日期變了。」
怨靈看過去,牆上的日曆刷刷地翻動,窗外白天黑夜交錯而過,四季亂轉,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暗。
怨靈神色凝重,忽地,黑暗裡傳來鄭彩悽厲的慘叫聲。
「是巫箋!」怨靈激動,正要過去,黑暗卻如潮水褪去,周圍亮起一盞昏黃的燈光。
她們仍舊處在客廳,卻又和之前有所不同,這個空間被之前的更寬敞,傢俱風格也少了些時代的氣息。
這時,從玄關處走來一個女人,歲月帶走了她的美貌,她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年輕,眼角處有清晰的紋路,她把鑰匙放在茶几上,拎著外賣盒到了廚房:「彩彩,來吃飯了!」
回答她的是臥室裡沉重的一聲悶響。
女人詫異地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她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走向了臥室:「什麼東西倒了?」
臥室的門沒關,輕而易舉地被她推開。
梳妝檯倒在地上,上面的瓶瓶罐罐撒了滿地,香水瓶身被摔裂,香味肆無忌憚地填充著整個房間。
女人小心地走過滿地狼藉,視線掃過屋內,並沒有看到任何人,最終她的目光看向正對床的大衣櫃。她猶豫一下,伸出了手,在她的手還沒碰到櫃門的時候,突然從裡面探出一隻蒼白的手,緊緊扣住了櫃門。
女人嚇得一聲尖叫,匆忙後退跌落在柔軟的大床上。
櫃門被緩緩地推開,一人披頭散髮地從裡面爬出來:「媽……我難受……」
女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重新落回肚子裡,隨後怒火上湧,走上前,狠狠地拍了一下鄭彩的背:「我要被你嚇死了!趕緊把屋裡收拾了,一會外賣涼了!「
她轉身要走,雙腿卻被鄭彩抱住,一隻冰冷的手握上她的掌心:「我難受……」
「感冒了吃點藥,多大了還撒嬌!」女人說著,還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撩起貼在鄭彩臉上的長髮。
然而,她看到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不,不是臉,臉已經不見了。
驚恐的尖叫聲從女人的口中溢位,她瘋了似的想要往外跑,身體卻被鄭彩牢牢抱住,難以動彈分毫。鄭彩像是一株藤,攀上了它依附而生的大樹,牢牢將其纏緊。
鄭彩:「媽…幫幫我……」
……
虞秋和怨靈站在門外,看到鄭彩第一個咬死她的母親,新鮮的血液讓她有力氣去思考,她抱著母親的屍體痛哭,又怕母親和自己一樣屍變,學著電視裡的樣子,找了一截木頭插在她心口上。
又把她纏起來放進了衣櫃裡。
鄭彩抱著手臂坐在地上,地板上的碎鏡片映著她的影子,裡面醜陋得如一個怪物,鄭彩捂著自己的臉痛哭:「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她忽然停止了哭泣,回頭望向被她緊緊封住的衣櫃,眸底映著一片綠光,幽幽道:「媽,我們和陶家是好朋友,好朋友該分享……」
她從地上站起來,抬腳要走出臥室,虞秋和怨靈卻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鄭彩這才意識掉家裡有兩個不速之客,但夢境過於混亂,她並沒有認出虞秋來,只是感覺身上的血液又開始沸騰了,渾身充滿了飢餓感,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