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稱心的婚姻(第1/2 頁)
鄭麗從結婚第一天起,就感到譚哥的不經常。 婚禮那天,親朋雲集。鄭麗看到婚禮現場女客人出奇的多,特別是那些打扮妖嬈豔麗的女嘉賓出奇的多。總共三十幾桌客人,這些年輕女子居然整整坐了二十五桌。 那些豔麗的女人們,看著鄭麗一身潔白的婚紗,精緻的妝容,和譚哥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個個或癲或喜,或笑或罵,或高聲尖叫,或低聲辱罵,一個個情不能抑制,好像挖了她的心頭肉,奪了她的靈魂肉體一樣。 鄭麗突然感覺到,今天她不是新娘,而是被眾多女人評頭論足,爭奇鬥豔的工具。幸虧鄭麗俏臉細腰,婀娜多姿,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如果是一個平常女孩兒,估計會有姑娘蠻橫的走上臺來,和她媲美爭豔,或者把她轟下臺來,自己取而代之。 坐在中間位置的那兩桌女人,顯得尤為刺眼。她們一色的簡易婚紗裝,妝容不比臺上的鄭麗遜色,甚至有過之而不及。她們胸前有蘋果大小的號碼牌,從1號一直排到20號.婚禮儀式舉行期間,這些女人手拉手肩並肩,站在桌子前,手裡拉著一條橫幅:“你曾經是我最愛,我依然是你至親。”字是白色,條幅是紅色的。 這些女人一臉痛苦,如喪考妣,和那身精緻的婚紗散發的氣質裝極不協調。她們在司儀的協調下收回橫幅,卻又抱出一塊被子面大小的白布,上面染了許多塊狀的紅色印痕墨跡,旁邊綴一朵紅色的牡丹花兒。幾十張小嘴唱起《你是我心中最美的歌》:“愛我的人啊,我要為你寫首歌,為什麼你的愛總是執著,愛我的人我要為你唱首歌,為什麼你的情總是這樣炙熱。” 有了這些鬧劇,鄭麗當然心裡不痛快。她幾次詢問譚哥,譚哥總是說是你自己的女徒弟,她們在搞婚鬧。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因為每個人的婚禮都有親朋好友搞婚鬧,越是偏遠省份越是出奇搞怪,在天都市的婚禮現場,女徒弟們熱鬧一下也無可非議。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沒多長時間,鄭麗就知道,那些婚鬧的女人確實是他的女徒弟,但是,穿著婚紗的女徒弟和譚哥都有一段浪漫時光,有著肌膚之親。他們夢想著做譚哥的新娘,最後卻是鄭麗穿上了婚紗。悲憤痛苦中私下聯手,搞了這一曲鬧劇。 鄭麗突然想起小時候看梆子戲裡說的京城妓女湊錢葬柳永的故事。提及柳永,人們對他都是又愛又恨,愛他的才情,恨他的多情,他總是在聲色犬馬之地留下雅俗共賞的詩詞,與鶯鶯燕燕纏綿,刻畫出富貴迷人眼的奢靡繁華,最後大夢一場,換得勾欄女子的眼淚幾滴。柳永自幼受家庭氛圍薰陶,精通詩詞,才華過人,有著“一日看盡長安花”的輕狂恣意,而這份少年意氣最終無情地捉弄了他,空有驚世才華卻不被重用,這對心比天高的柳永來說是一個偌大的打擊,滿腹才情的少年鬱郁不得志,本以為會做春風得意的孟郊,沒曾想屢次不中,竟成了那苦熬一生的范進。 柳永雖然科舉不中,可卻不願意屈就自己,去做為功名勞碌一生的范進,他在尋花問柳之地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出路,勾欄裡的女子也是兼具才名與美名,可迫於生計委身勾欄,諂媚逢迎,不是和他恰恰相似嗎?柳永自此便流連於勾欄之中,他在這裡尋到了自己的靈感,文思泉湧,一時間,滿城勾欄都傳頌著柳永的詞,哪家姑娘能得柳永一闕詞,那必定是要當做資本好好炫耀一番,他的“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讓姑娘們肝腸寸斷,他的“為伊消得人憔悴”又讓姑娘們黯然神傷——柳永儼然也成了頭牌,多情才子與煙花女子成了一對最搶手的組合,這樣的生活似乎是柳永嚮往的。 柳永死後,他的出殯之日,滿城縞素,城裡的青樓女子無一人不到,哀聲震地。以後每年的清明之時,歌妓們都會自發的前去柳永的墓前祭奠。 鄭麗感到,眼前這些華麗妖豔的女子,和前來送殯柳永的妓女是同一撥人。 譚哥是柳永,鄭麗可不是謝玉英,至此,二人的矛盾難以調和。 鄭麗決定找機會跟譚哥談談,問清楚這些傳聞是否屬實。她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