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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啊，我說了我沒有被咬，你怎麼就不相信呢，你幹嘛啊。」

林綃只是掀開她的上衣一點，很輕易便看到腰那塊位置明顯的咬痕，震驚地後退幾步。

蕭語柯也瞬間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轉而替自己挽尊道：「只是輕輕碰了一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林綃看著她神情複雜，好奇她是真的不知，還是故意裝不知。

池星洲聞聲從屋外進來，林綃轉頭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眼神，池星洲瞬間做出一個可惜的表情。

看來這次，並不是他們不帶她走，是沒辦法帶她走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蕭語柯開始心急了，眼神出現恐慌。

林綃很不願意地對她說出事實：「這次的病毒，只要一口，哪怕是輕輕一口，就會沒命。」

「意思是我會死嗎？」蕭語柯害怕得不知所以。

「你會變成喪屍，在不久後。」池星洲回答。

「不會的，你們騙人，你們分明就是不想帶我一起上路，你們騙我的！」情緒激動的蕭語柯指著他們開始叫囂。

「我們犯不著騙你，況且在沒發現你被咬前，我是真的決定帶上你一起走，但……」林綃也無奈地攤攤手。

事情已經發生，不容許她那樣做。

蕭語柯仍舊十分激動，沒有絲毫緩和下來的意思，衝著他們倆罵罵咧咧起來，總之不外乎是沒人性見死不救之類的詞彙。

「咳咳…」只見她猛地嘔出幾口血，是黑色的，順著下唇淌在下巴上一些，地上一些，看著有些慘烈。

蕭語柯伸手擦了擦，不敢相信是她咳出的血，黑色的血。

林綃有些看不過去道：「你穩住情緒，應該還可以多撐一會。」

蕭語柯望著手上的血跡輕輕冷笑：「我都要死了，還在乎多那一會嗎？！」

林綃只好不說話，轉頭看了眼池星洲。

池星洲則說：「抱歉，我們沒辦法帶你一起走，你在這裡待著暫時很安全，直到你變…」他欲言又止，頓了頓又道：「當然，如果你不想變成那些東西，我們可以幫你。」

蕭語柯並不領情，反倒是伸手指著他們道：「你們走，我不想看見你們，不想看見你們…」

林綃轉身將池星洲拉至屋外，兩人就此事談論起來，主要問題是留她自生自滅抑或是給她一個痛快。

如果就這樣不管不顧走掉，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好像太過冷漠。

「我們沒有權力去處置一個人的生死，不管是變成喪屍也好，選擇自殺也好，都應當由她自己來。」

「你說得對，我們還是將她留在這吧，她現在這種情況可能隨時都會變，我們不可能冒著風險將她帶上或者轉移。」

最後商量的結果，他們臨走時給她留下一袋麵包一瓶水，這也是他們僅能做的，至少顯得不是那樣冷漠絕情。

重新回到路上，林綃開著車和池星洲一塊駛離此地，她現在仍舊能夠想起他們倆人重回小瓦房時，蕭語柯的狀態，一個人蹲坐在地上，抱著雙腿，瑟瑟發抖，幾乎已經燒得神志不清。

實在是很難以想像，昨天還是那樣活蹦亂跳的女孩，今天生命已然進入倒計時，這病毒還真是害人。

一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畢竟一個鮮活的生命在他們面前隕滅，也正因如此，雙方都更加珍惜彼此，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在行駛一段路後，林綃踩下剎車暫停休息，開著車窗長舒了口氣。

池星洲默默將手覆在她的手背，承諾道：「無論如何，我也會拼了命保護你，不會讓那些傢伙碰你一下。」

林綃也很慶幸自己先前做了那樣的決定，決定以後和池星洲廝守終生，再也不去尋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