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他說完一揮手,錦衣衛們只覺眼前景象團做了一團,暈乎乎中,他們就回到了貓咖牆外。
夜色深深,蟲鳴翛翛,眾人再抬頭,哪裡有綠樹紅花出牆而來?
唯有天邊月色明亮,將青石板路鋪上一層冷霜。
孫總旗顛了顛手中木盒,苦笑道:「都走罷,明日裡再來與顧小郎君道別。」
錦衣衛們有些暈乎乎的離開了貓咖。
而貓咖裡面,大白虎正迅速變作小白虎,金色貓咪蹲在白七爺身邊,喵喵冷哼:「沒出息,都不敢給長安看你的洞府喵~」
白七爺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說:「偷拿長安的草,誰更沒出息啊?」
「嗚喵!」尺玉跳起來,「貓貓的都是長安的,長安的也都是貓貓的,不算偷拿!」
白七爺半空攔住它,將它抱進懷裡:「走了走了,該睡覺了。」
尺玉氣呼呼地用軟墊拍他的肩膀。白七爺伸手將小貓咪毛絨絨的爪子一抓,問它:「你一個老前輩,怎麼如此小心眼。」
到了二樓,尺玉一躍而下疾步跑進顧長安的臥室後,轉頭沖白七喵喵嚷嚷:「你今天不許偷偷溜進長安房間了。我會告狀的,我一定會告狀的!」
它喵完一腳踹上大門,喜滋滋地躍上顧長安的床尾。
剛一上去,就見臥趴在貓窩裡的小白虎突然睜開了眼。
它看了尺玉一眼,跳上床熟門熟路地走過去,叼著貓咪後頸將貓扔下床,而後再將胖胖的自己安放進顧長安的懷裡。
果然還是長安的懷抱最舒服了,什麼客房,虎虎不認識。
尺玉在床下看著它,只覺得這個有兩個分丨身的老虎好生不要臉!奈何貓貓只有一團大,反抗不能,只能團成團委委屈屈地睡了。
顧長安在睡夢中,不知道他的兩個心肝寶貝都背著他做了些什麼,他無意識收緊了手臂,將小老虎摟得緊緊地,陷入更深的夢境之中。
……
第二日,錦衣衛們果真結伴前來告別。
恰逢顧長安這些時日一直在研究小餅乾,錦衣衛們便人人都買了些餅乾,準備在路上吃。
卻沒想到剛吃一塊,孫總旗就苦笑道:「這東西估計得呈給陛下。」
從杭州府走水路上京,莫約半個月的功夫。錦衣衛們一歸京,便風塵僕僕地把東西呈給了朱瞻基。
恰逢節氣變化,令朱瞻基有些咳嗽,他已經清淡飲食多日。貓爪一樣有著粉色肉墊的小餅乾一入口,就喚醒了他的味覺。
貓爪餅乾又甜又脆,帶著些牛乳香味。咀嚼之間,還似有一股熱氣蔓延開來。那股熱氣首先安撫了他疼痛的大腦,又緩緩下沉溫暖了冰冷的四肢百骸。
朱瞻基閉著眼慢慢品嘗著,秉筆太監王大伴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見他神色舒爽,便笑著道:「陛下,可要喝口茶?」
「這小傢伙,花樣倒是多。」朱瞻基擺擺手睜開眼,問,「這貓爪餅乾,是人給的,還是貓給的?」
「是那顧小郎君手製的。」孫總旗低頭答道,「那株仙草……則是他身邊的貓給您的。」
那草摘下來多日,就擺放在那麼個簡陋的木盒裡。此時看著,卻毫無枯萎之相,反而水光盈盈,襯得那盒子都珍貴了起來。
朱瞻基撫摸著盒身,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
這草他也是知道的,盧玉潤還鄉那日,特地去那顧小郎君的鋪子裡告別,就得贈了一株這樣的草。
那草當時只有巴掌大點。可就巴掌大點的草,就讓盧玉潤那老傢伙渾身毛病好了個七七八八。
莫說告老,便是回來再幹個幾十年,恐怕也無甚問題。
都給了盧玉潤,才想起來還有他。
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