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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遠面不改色地嚥了下去,趁容鶴不注意地時候,把另一半也吃了,然後一本正經地點評道:「這雞腿還挺好吃的,不小心吃完了。」
容鶴回憶了一下盒飯雞腿那種柴柴的口感,心說陸老師的口味還挺獨特的。
他正準備繼續吃剩下的盒飯,被陸霄遠按住手,然後看到陸霄遠從身後變出一個精緻的酒店包裝袋,裡面裝著六七個餐盒。
「我把你雞腿吃了,你吃這個吧。」
容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霄遠就已經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
陸霄遠開啟包裝袋,將琳琅滿目的菜品擺到休息室的小茶几上。不僅葷素均衡,還有奶白的豬骨湯,由於都是用保溫材料包裝的,開啟之後冒著滾燙的熱氣。
容鶴早都餓暈了,被香味勾得嚥了口口水,用最後一絲理智問:「你吃了嗎?」
陸霄遠「嗯」了一聲,示意容鶴放心吃獨食。
容鶴吃飯的樣子就和陸霄遠在蔣甚影片裡看到的一樣,像只倉鼠,嘴裡迅速嚼著一部分,腮幫子還存著一部分,看上去餓壞了。
拍戲的確會消耗巨大的體力,尤其是拍妝造動作都繁瑣的古裝劇,何況容鶴總是比所有人都要努力,半夜三更也不忘練習臺詞。
陸霄遠單手撐著下巴,眉目舒展地注視著容鶴,突然想起什麼,問:「草莓好吃麼?」
容鶴狼吞虎嚥地動作一頓,嚥下一口飯,抬頭小聲道:「那個……我沒吃,分給其他人了。」
陸霄遠聞言,眉心微蹙,盯著容鶴許久,末了才沉聲說了句:「你倒是挺會借花獻佛的。」彷彿無言以對。
容鶴懲罰似的狠狠咬了口自己的舌尖,後悔說了實話,更後悔剛才沒把草莓護好。
見陸霄遠淡下去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問:「陸老師,你生氣了嗎?」
陸霄遠望向窗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就算我說生氣,又有什麼用呢?」
容鶴覺得自己八成是太緊張了,居然從這句話裡聽出一點委屈的成分。
陸霄遠餘光看著容鶴手足無措的樣子,還是沒繃住,嘴角快速向上動了一下,幽幽道:「我在飯店訂了包間,可惜缺個人陪我一起。」
話題轉的太快,容鶴沒反應過來,眨眨眼,「哦」了一聲。
「我看過你的通告單。」陸霄遠繼續道,「你今晚七點以後沒有戲。」
下午的外景結束後,容鶴剛換下戲服走出片場,就看到樹林前停了一輛黑色轎車。
車窗緩緩降下一半,駕駛座上戴著鴨舌帽的人正是陸霄遠。
容鶴揮揮手,乘著月色奔過去,開啟副駕駛的門。
副駕座上,放著一盒新的草莓,盒面貼著一張小卡片,寫著「給小鶴的草莓」。
「小鶴」兩個字還生怕看不清似的,專門大寫加粗。
容鶴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坐上車,把草莓抱在懷裡,轉頭望向窗外,臉卻在夜色的掩護下紅的發燙。
好在他剛動完腦子拍戲,人還算清醒,知道自己應該在意的僅僅是陸霄遠的草莓究竟甜不甜,而非陸霄遠為什麼會在生氣他借花獻佛的情況下補送他一盒草莓,還寫上他的專屬標記。
儘管他已經正視和接納了自己對陸霄遠的感情,但那也只是他單方面的暗戀而已。
有些更深層次的東西,他不會去多想,也不敢去多想。因為他深知,人的慾望總是在幻想中逐漸膨脹的。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層「對手戲演員」的關係存在。
容鶴一直望著窗外,看那些乏善可陳的風景,陸霄遠也沒找他說話,一路專心開車。
飯店就在附近,十五分鐘的車程,是一家裝修很好的中餐廳。
有專門的接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