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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火販子誰也不信,他只信自己。冉越曦自信到了自負的狀態,似乎他很早以前,憑著這份自信和不信幹了什麼不得了,並且不做會後悔幾輩子的事。
不想看眼前的人輸,最起碼是那樣的輸法。
「可能就是沒法坦坦蕩蕩得壓迫別人吧,再說了,我影響奧斯大選了,他留不得我,遲早的。」解煜也笑,目光透過冉越曦似乎在看別的什麼人,讓後者很不痛快。
「至於一定要說圖什麼,圖一個人吧。」
這是最後一個世界了,他一定要完成。
冉越曦聽見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有畫面一閃而過,彷彿夢境。
夢裡他聽到對方溫和的聲音,告訴他一切就要結束了,但他不信,跟了上去,那人儘量離得他很遠,蜷縮在不起眼的角落,結果果然,看到那人藏在陰影裡的匕首。
對方的手腕在汩汩流血,那是毫無所謂的自殺行為。
他說完不成任務的話這個世界只能活一個。
他們在比誰先死。
冉越曦終於想起來自己憑藉著自信和不信做了什麼了不得,不做就會後悔幾輩子的事。
然後他又忘了。
伴隨著耳鳴,有強有力的東西炸裂開來。
不遠處升起一朵升騰的雲,火光沖天。
所有的投屏一瞬間全部被切斷,隨後轉換了畫面,無數投屏在重複著笑聲,如魔音繞耳。
一個人在大笑,他的眉眼深刻,笑起來格外猖狂。
「我,傑斯·埃爾羅,今天向殺了我老子的解煜宣戰!」
第16章
那朵升騰的雲彩伴著激烈的光芒,沖天火光四散在距離聯邦大廈不遠處的鬧市區。有人滿身是火得奔跑著,人群慌亂踩踏的腳步聲掩蓋了那人的哭嚎聲,隨後他被燒之殆盡,化成一堆還能看出骨頭的黑灰。
解煜想起以前見過的一隻鳥。
它被什麼東西碾過,仰面掙紮在路旁,半死不活得抖動著折斷的翅膀,血肉模糊,這個時候還能依稀看清鳥的樣子。
到了第二天,那隻鳥還在那裡,已經死了。隨後的幾天,它的屍體逐漸腐爛,從爛掉的羽毛,變成森森的骨頭,再到後來,已經看不出那裡死過一隻鳥。只剩一塊類似鳥喙形狀的,被壓扁的白色石灰石。
那個被火燒著喊叫奔跑的人,就像那隻被壓扁的鳥,你還能看到他的生命弧線,但只能任他慢慢爛掉。
「他是想炸這棟樓吧。」解煜苦笑。
只是被聯邦的防火牆攔截住了,被迫拐了個彎兒,掉到了旁邊。
那防火牆是他建的。
冉越曦沒有表情,「估計是炸歪了。」他哼了一聲,「我還不瞭解他?」
這是軍火販子對年輕的軍官所能盡到得最大安慰,他對這種事向來無所謂,可他也深知有人並不這麼想。
可似乎是關心則亂,他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解煜似乎沒聽見。
好在這個時候,樓內響起尖利刺耳的警報聲,那聲音足以讓聽得人皺起眉頭,直想要離開。
所以說這是個合格的警報器,可拉響警報的顯然不是個合格的傢伙。後知後覺總要有個度,那飛彈都已經穿過了大氣層,拐了個彎兒,落了下來,炸開了花,這個東西才響。
有屁用,冉越曦如此想著。這樣安逸的聯邦系統,打下來不要太容易,還用宣戰麼,他看著外面幾處螢屏不停放映得某個傻逼的臉。
一顆核方就足夠將這裡夷為平地了。
他下意識看向解煜,後者仍在苦笑,表情有點悲哀。
算了,既然有人在乎,那就算了。冉越曦覺得自己不是個好的軍火販子。
勤報兵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