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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商安一驚，扳住他哥哥的手臂：&ldo;哥，你咋了？！你說話啊！&rdo;

&ldo;小安，你恨不恨哥哥……求你別恨哥哥好不好？&rdo;洛新古吐字模糊不清。

洛商安一頭霧水：&ldo;恨你？&rdo;

&ldo;哥是做得太過火，但哥不是故意害北喬的，真沒想逼死他。&rdo;洛新古拉著洛商安的手臂很用力，&ldo;你別再走了，你別不理哥哥，哥心裡難受。&rdo;

洛商安嚇壞了。他抱著哥哥的身子，慌不擇言地安慰：&ldo;我不恨你，我怎麼會恨你呢？你是我親哥，我不走我不走……我不會丟下你的。別難過，北喬什麼事都沒有，你做噩夢了吧？緩一緩，放鬆點，沒事的，沒事……&rdo;

他安撫了洛新古好一陣，對方才沉沉睡過去。

洛商安看著自己的哥哥，覺得他面前躺著的不是洛新古，而是一尊精緻的洋娃娃‐‐外表美麗，內裡空虛。

終於在今日，洋娃娃破碎了。

收拾好鋼琴周遭的酒瓶後，洛商安又看見了琴凳底下散亂的一堆菸蒂。

坐立難安的洛家二少爺掏出了手機。

……

&ldo;嘟‐‐&rdo;

手背上貼著輸液後留下來的止血貼，林語剛走出醫院，就聽到手機在口袋中震動。

他拿出手機，螢幕上依舊是&ldo;洛&rdo;字開頭的人名。

只不過這次，是洛商安。

林語接起電話：&ldo;小安。&rdo;

&ldo;林語哥，你這兩天和我哥碰面了麼？&rdo;洛商安的聲音比起往日沉重許多。

林語&ldo;嗯&rdo;了一聲，沒做過多解釋。

&ldo;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吵架，我只是……從沒見過我哥那樣。&rdo;洛商安深吸一口氣，&ldo;我今天去見他，他只剩下半口氣，跟個死人似的。&rdo;

林語捏著手機的指節一緊。

&ldo;他喝了很多酒，還抽菸……我哥戒菸很多年了，後來一聞見煙味兒就嗓子疼。&rdo;洛商安說得字字艱難，&ldo;我哥從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我不覺得你倆有啥矛盾會把他逼成這幅樣子。你能跟我說說，我哥遇到啥事兒了麼？&rdo;

林語聽得皺眉，半晌才接話：&ldo;他人在哪？&rdo;

&ldo;在家，剛睡著。&rdo;

&ldo;等一下我回去收拾東西。&rdo;林語說。

&ldo;……收拾？&rdo;

&ldo;嗯，我後天去慕尼黑，進修學習一段時間。&rdo;林語回答，&ldo;具體的等我到了再說吧。&rdo;

&ldo;好。&rdo;

洛商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傍晚時分，林語抵達別墅。

洛商安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見林語進門立刻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前。

&ldo;林語哥。&rdo;洛商安滿臉儘是擔憂。

白色布偶貓跟在洛商安身後可憐巴巴地朝林語&ldo;喵喵&rdo;叫，看來洛新古下午一通折騰把它嚇得不輕。

林語環顧房間一週，儘管洛商安收拾了一番，但還是聞到一股菸酒混合的糟糕氣味。

他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