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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就返回飛羽宗,要和李青風拼個死活,即便他出竅期的修為不如合體期的李青風,但心中仇恨無處發洩的南修鶴只想拼死一搏。
他走後,虛空之中隱隱現出個人形,一晃眼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南修鶴返回飛羽宗,怒砸成道峰之時,繁花秘境之中的林潮引終於結成金丹,透支了體力的他此時已完全陷入昏迷之中。
南忘溪踏過一地花泥碎葉,走到林潮引身前,蹲下身來搭上林潮引的脈門,檢視他體內的情形。
粗略看去,林潮引雖晉級金丹期,但他此次進階乃是被迫,境界並不穩,基礎也薄弱,還需儘快穩固。
更何況,那神秘的女子所化的金色光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們也不清楚,不知連師叔是否瞭解,儘快返回飛羽宗才是解決之道。
但林潮引不省人事,他也出不了繁花秘境,為今之計,也只能試著將林潮引喚醒了。
南忘溪將自己的靈力探入林潮引體內,林潮引此時已到金丹期,南忘溪微薄的靈力入內就如泥牛入海無訊息,因此,南忘溪只能增加靈力輸入。
他循著林潮引體內經脈執行一週,林潮引體內經脈強韌,和他前世幾乎一模一樣,看來宗主已經將《煉塵心法》傳授給了林潮引。
照如今這種情況來看,這部功法明顯是對林潮引有益的,但南忘溪心中對宗主李青風存了懷疑,自然不認為李青風會真的給林潮引什麼精妙的功法,那《煉塵心法》一定存在他們所不知道的隱患。
但前世南忘溪至死都未見林潮引有什麼修行上的阻礙,莫非是林潮引未對他說?
有李青風在的飛羽宗也不是安全之地,但以南忘溪和家人的實際情況看,他們又必須託庇在飛羽宗的羽翼之下,那到底該如何平衡這個度呢?
南忘溪將自己重生回來之後所得資訊一一整理分析,只恨自己前世對宗門內事物漠不關心。
而遙遠的落星上洲,一處洞天福地內,也正有人說起神血一事。
輕紗低垂於地,遮住了渺渺香菸,也模糊了裡面的傾世美人,只餘一道朦朧身影斜倚在榻。
身穿一襲白袍,臉上帶著白色面具的人正跪坐於輕紗外,此人裝扮竟與之前南修鶴所殺之人一模一樣。
他開口道:「神女可有斬獲?」
這聲音也與之前白袍人分毫不差,幾乎讓人以為這就是同一人了,但那人分明已死,且時間上來說,這分明又不可能是同一人。
輕飄飄的女聲響起,神女道:「無他,只是感受到了我遺留在某處的元神,多虧那人以神血喚醒了我那被困的元神碎片,否則怕是遍尋不到了。」
她慵懶抬手,目視自己塗滿紅色蔻丹的指尖,「可惜我元神經萬年磨難虛弱至極,欲以他為容器,竟是不成,只好暫留在他體內,幸好神血意志與我相通,才讓我得知此事。不過,他竟能進入魔女囚我元神之處,必有蹊蹺。」
面具人用嘶啞難聽的嗓音驚訝道:「莫非魔女還留有什麼後手?」
輕紗後的身影自榻上坐起,開口猶如天籟,「她活著時不能奈我何,死了又何懼?準備祭品,我要尋血溯源,這個身體用不了多久了,待我元神回歸,則元神越強,容器使用的時間就越短,穩妥起見,還是先尋找下一個能為我所用的容器吧。」
面具人伏地應諾,又遲疑道:「那林潮引該如何?」
神女輕笑一聲,「先觀察他一段時間再說,不過,他身邊的那人倒是有些意思,怕是……新增的變數。」
面具人跪地的身軀一顫,怕是驚擾動什麼一般,小聲道:「莫非是……」
「呵呵,他和魔女又有什麼區別?尚存於世之時不能擊垮我,消亡之後更是不可能了。」
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