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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酒店外那次意外的吻，理智上她想推開他，可身體卻本能的開始承受。

有時候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空窗太久，身體都不受控制的空虛了。

唐珍珍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臥室的燈亮著。

落地窗前有個懶人沙發，唐珍珍偶爾會坐在那看書，男人此時大喇喇地坐在那，像沒骨頭似的，心情不錯的低頭玩著手機。

聽到動靜，他懶懶掀起眼皮，「過來。」

臥室開了暖氣，他只套了件薄薄的菸灰色襯衫，套得十分隨意，領口的扣子散了兩顆，露出線條優越的鎖骨。

唐珍珍裹著條純白色浴巾，栗色的捲髮包在幹發帽裡，露出白皙光滑的一字肩，聽到他喊她，她沒過去，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淡淡道，「你怎麼還在這？」

那一瞬間，裴封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什麼？」

唐珍珍也沒看他，去抽屜裡找吹風機打算吹頭髮，「還賴在這不走，是想我對你負責嗎？」

裴封：……

男人氣得不知作何表情。他覺得幾分鐘前在陽臺外糾結住所問題的他成了個笑話。

「唐珍珍，我還真不知道，你現在變這麼開放了。把我當什麼了？一夜情物件？」

「 我們現階段的關係，你這麼定義好像也沒有問題。」

裴封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唐珍珍，你明明對我有感覺——」

唐珍珍此時蹲在櫃子旁，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毫不留情打斷他，「感覺這種東西，也可能只是一種假象，我可能今天還喜歡你，過幾天忽然就不喜歡了。你以前不都是這樣嗎？」

「況且，就算在一起，反正都會分手的，何必自討苦吃。」最後這句，聲音很輕。

男人臉色緊繃，再聽到她最後那句細如蚊蟻的話後，臉上一下就變了。

裴封壓根沒想到，當年兩人的分手，她如今都還心有芥蒂。

他表情有一瞬間的痛苦，內心掙扎猶豫，幾近艱難開口，「珍珍，當年我和你分手——」

原本還蹲在櫃子前的唐珍珍忽的起身，唇瓣溢位點淺淺笑意，「當年怎麼，是想告訴我當年分手是為我好，你有苦衷嗎？裴總是不是忘了，我當年就告訴過你，我不會接受自以為是的為我好。」

他怎麼可能忘了，分手那天，她說的每一句，他都清楚得記得。

唐珍珍的情緒是竭力控制的平靜，可裴封卻看出來了她內心的翻湧，他自知現在不是時候，也不想繼續和她討論當年的事刺激她。

男人從懶人沙發上起身走進，狹長的眼眸盯著她，退一步問，「行，不說以前，我們說現在。今晚後，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我和你的關係？」

唐珍珍其實也沒想好要怎麼處理和他的關係。

和他談戀愛嗎？她沒法過自己心裡那關，她承認，那場莫名其妙的分手，她至今心有芥蒂。

芥蒂到她有時候都分不清自己對裴封的感覺到底是心有不甘，還是真的還喜歡。

她甚至覺得她也有可能像他以往一樣，可能某一天忽然毫無預兆的就不喜歡他了，又或者是，在兩人逐漸的接觸中，發現她喜歡的不過是以往的他，喜歡的是一種緬懷的記憶。

所以，唐可欣說的那個概念她是有那麼一點心動的。

在她前25年循規蹈矩的日子裡，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開始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

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膽子變大了還是變小了，要說變大了，好像也不對，她好像沒有了以往那種不顧一切的投入一段感情的勇氣了，現在她更喜歡防禦和自我保護。

要說變小，好像也不對，以往的她怎麼會膽大到和一個不是男朋友的人發生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