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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許久,才堪堪將那枚送出的玉佩畫出幾分樣子。
作為皇甫淵沉的身邊人,於拓從未見過皇上這般委曲求全過,即便當年在大漠那般艱難的時候。
於拓心內激盪皇甫泠完全不知,他慢吞吞地開啟那副捲軸。
也沒什麼嘛,小世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瞧這些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是個玉佩?!
不過……這個東西好像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皇甫泠皺著包子臉苦思冥想,餘光掃過於拓時,記憶回歸,小嘴長得大大的。
他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胡亂把捲軸折起來抱著跑向於拓。
「這不是燕回的玉佩嗎?」他指了指畫上的玉佩,說道。
於拓沒反應過來,看到捲軸上的摺痕,心臟差點兒閉停。
「輕點兒,輕點兒……」小心翼翼接過畫,身長體魄的大男人一臉緊張兮兮。
他這副樣子惹得皇甫泠又不滿了。
「哼!」小傢伙冷哼一聲,不滿道:「你不帶我去找燕回,為什麼有燕回玉佩的畫像?」
第77章 帝王的心尖寵跑路了
什麼?!燕回玉佩的畫像??!
於拓只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整個人頓時變得有些呆愣。
這玉佩不是皇上贈與心尖之人的定情之物嗎?怎麼會在燕回身上?!
那人……不會……那啥了主子吧,他家主子頭上有顏色了?
被腦子裡的某種可能驚到,於拓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得先把事情調查清楚。
想到這裡,於拓連忙帶著屬下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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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淵沉心底湧出一股狂喜,那感覺像是年幼時第一次來到中原,觸目間都是不一樣的風景,讓他心顫之餘,又升起無數野心。
「她在哪裡?」皇甫淵沉壓抑翻湧而出的情緒,聲音有幾分似有若無的顫抖。
四年了,在他幾乎以為那人不在了的時候,她終於出現了!
於拓從回憶中回神,連忙回答:「夫人在東市。」
被於拓口中的『夫人』取悅,皇甫淵沉給了他一記讚賞的眼神。
「…出宮!」
話音剛落,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夜中,步伐很穩,於拓卻看出了他腳下的急切。
看來,他需要重估那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了,京城的天也該變了。
見人心切,皇甫淵沉並未著人準備馬車,直接騎馬往東市去。
守城門的小兵慌亂中急忙開啟城門,在看到那道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時,跪成兩排。
「出什麼事了?」一個小兵摸了摸腦袋,有些雲裡霧裡,小聲嘀咕道。
守城將領神色微變,冷冷開口道:「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不該說的別開口。」
「是!」一眾小兵異口同聲道。
一入宮門深似海,都將腦袋系在腰上,他們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絕對不能說。
夜晚的京城很安靜,完全沒有白日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此時已近凌辰,熠耀星辰失去了本來的亮,天色有一絲淡淡的白。
無人的街道,偶爾一聲馬嘶打破靜謐,皇甫淵沉一顆心火熱火熱的,心臟打著鼓,冰冷的夜風都無法熄滅他內心的熱。
直到……一片火光進入眼底。
皇甫淵沉手上一用力,胯下駿馬發出一聲嘶鳴。
他眼睛死死看向那團火光,呼吸不受控制地窒了窒,渾身的血液倒流,半天給不出一絲反應。
這時,於拓也跟著到了。
洛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