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2 頁)
顧三千立刻明白了牧臨的意思,想必他是覺得這樣爭執下去容易引起別人注意,想了想,總之不是大事,便同意了:「好吧,那就多謝陛下。」
玉麒容頗有深意地看了牧臨一眼,好似看穿了他剛剛的小動作似的:「軍爵跟夫人的感情真好,夫人說話,比我這個皇帝管用多了。」
牧臨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什麼,但是下意識收回拽著顧三千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顧三千跟他說過玉麒容的事之後,他就覺得玉麒容怪怪的,覺得他臉上的笑容也奇奇怪怪,好像面具一樣。他現在說的這句話,明顯就是對顧三千不滿咯……
牧臨終於意識到自己得打起精神,不然自己也會變成別人攻擊顧三千的藉口。他朝著玉麒容微笑道:「陛下說笑了,我可不敢當。」
他們兩人便跟著玉麒容一起坐到主位,兩人落座之後,歌舞也開始了,不過牧臨一直在思考玉麒容的事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顧三千側過頭去小聲對牧臨說:「其實你如果不喜歡坐到這裡,剛剛拒絕他也可以。」
牧臨抬頭看了顧三千一眼,搖搖頭:「我不是不喜歡,我是在擔心。玉麒容到底想做什麼,當著總統府這麼多官員的面,把你跟王萬山放在一起,難道他想用這種方式向他們證明,你已經歸順於他?」
他說到這裡皺了皺眉:「糟了,剛剛我只想著不要太引人注目,同意他坐到這邊,這樣會不會害了你?」
「怎麼可能,總統府的人又不是傻子,不會因為皇帝安排的座位就怎麼樣。而且他們就算認為我已經跟皇帝和解又如何,我當日當選攝政君爵的時候他們都沒辦法阻止,今天也不能怎麼樣。至於玉麒容,就更不用怕他了。」
顧三千往王萬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對牧臨示意:「王萬山這幾年不光是老了的問題,你沒看他就算坐在那裡都不說話不動,我甚至懷疑他已經得了老年痴呆,今天突然出現在人前,只是擺個花架子,幫玉麒容鎮最後的場子罷了。」
牧臨被顧三千自大的語氣逗笑:「謙虛點行麼?」
顧三千見牧臨終於笑了,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但是正在這時,牧臨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琴音,曲調單調颯爽,與宴會中溫柔香靡的絲竹聲格格不入。牧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下意識往琴音傳來的方向看,是一個穿著粉色珠光緞裙的少女在彈奏一把古琴,不是什麼特殊的人,只是玉麒容手下的一個琴師而已。牧臨微微皺起眉,面上浮出一絲疑惑。
顧三千注意到牧臨的臉色變化,疑惑地問:「怎麼了?」
好在牧臨還記得此時的場合,他很快反應過來,裝作無事似的搖搖頭:「沒什麼,你繼續看歌舞,我去一下洗手間。」
——但是他的臉色完全不像沒什麼啊!
顧三千堅持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牧臨瞥他一眼:「你說什麼?」
手拉手一起去洗手間?他又不是初中生。說出這種話,不覺得丟人嗎?
顧三千見牧臨不高興,也不好繼續堅持,只能放他單獨離開——牧臨變成oga之後最討厭過度保護,他如今上個廁所而已,不需要貼身保護的……大不了等他走了之後自己再偷偷跟上去。
顧三千是這麼想的,自然也這麼做,他本身就對於這種以溜須拍馬為主要基調的宴會沒什麼興趣,這次帶牧臨過來參加宴會,是怕牧臨在家裡被悶壞了,如今牧臨離席,他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慾望。
但是牧臨向來要強,知道他想跟著的話,說不定會對自己生氣,顧三千便特地等了幾分鐘,估摸著牧臨走出去一段路,不會發現自己跟蹤他了,才假裝也要去洗手間,離開座位。
「帶我去洗手間。」
一名女傭朝顧三千輕輕點點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