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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總覺得這裡頭有些不對。
夏平倒是很直接地告訴了龔總哪裡不對:「潛久和他的伴侶可怕嗎?」
可怕?聰明到可怕嗎?龔總從來不會嫌棄做研究開發的智商高:「可怕什麼?」潛久的伴侶闊,存在感比潛久還低。要不是闊經常保持著獸形帶著三個小崽子玩耍,這隱藏的技巧,簡直就是貓科動物。
夏平用一種「你好厲害」的眼神看著龔總:「不知道。可是大家都說潛久和他的伴侶很可怕。」
龔總還是不明白:「潛久和闊都很好。」龔總和闊接觸不多。但是從闊的行為來看,和其他獸人一樣,除了整天粘著自家伴侶之外,就是陪著小崽子們玩耍。小崽子們生性敏-感,如果闊真的是個危險人物,根本就不會主動靠近。
龔總提著食物去給黎送點心。所有的成品紙張都被慄帶走了,龔總現在寫企劃書的紙都不夠,主要是村長他們不會寫字,但是畫畫沒問題。在龔總傳授了一些基本筆法之後,一個個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各種線條信手拈來。尤其是技術部,設計圖已經可以看到雛形。
紙張在阿巫和潛久的身上,發揮得作用更徹底——繪畫,還有文字記錄。
阿巫的用筆還十分生疏,潛久已經開始能夠流利書寫了。
龔總在看到潛久寫的文字後,突然有些明白夏平為什麼說潛久可怕。
無論是阿巫還是潛久,現在書寫的文字都十分接近於阿巫用於記事的符文,線條十分複雜,說是文字,但更接近於圖案。阿巫從來沒有說過要教龔總這種符文。龔總大概能明白,這可能是隻有巫才能使用的。
潛久不是巫,但是他會。這是一種出格,或許也是其他人用另類眼神看待潛久的原因。
就像龔總以前圈子裡出過的一個笑話。作為繼承人的三代,儘管十分努力,用盡了一切可用的資源來培養,最後也不過是一個無功無過的程度。而這個三代身邊的管家的女兒,明明是陪太子讀書,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在商業上的天分卻完甩三代八條街。原本長輩們考慮的結果,是讓兩個小輩結婚後,將事業交給管家的女兒,三代只要做個掛名老大就行。這在三代的長輩們看來,完全是一種「恩賜」;但是管家的女兒卻直接甩了他們一巴掌,看中了一個窮小子,直接拖家帶口遠離故土,到了他國發展起了自己的事業,數年後回歸已經是和這一家平起平坐的人物。
這個十分厲害的女人,一直都沒有真正融入到龔總他們的圈子,哪怕她各方面資歷都夠,在他們看來,她做的事情也出格了。後來她在國內的事業發展不順利,後來也坦言過自己年輕的時候做事衝動,當時完全可以有更加不傷和氣的辦法,她卻採用了最激-烈的。
鋒芒畢露,那個女人是,潛久應該也是。一個獸人被稱為可怕,或許是武力值太高;但是一個亞獸人被稱為可怕,可見潛久出格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當一個人的智力超出了一個時代的水平,最後的結局大部分都是悲劇。
潛久抬頭的時候,龔總眼中還有著沒有褪去的惋惜。他心頭一跳,感覺這個小亞獸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而是一個同輩,更或是長輩。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下的文字,有些尷尬,想藏起來,但又怕毀了紙張。碳條和紙張是他見過最喜歡的東西,他珍惜著每一次用碳條在手下的紙張上留下各種文字和圖案,近乎痴迷。
龔總看著潛久,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或許從這個時代的角度來看,他比潛久更出格也說不定。反正這個時代沒有綁柱子燒掉的事情,他身後還有阿巫和大巫,怕什麼?反正現在已經是多出來的一輩子,就算是被綁柱子燒掉,那也是賺了。
一天的活動過後,晚飯之前,龔總開始晚課,不是禮佛,而是武術訓練。龔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