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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很有疑問。
村長更低調地感慨道:「咱們村子今年可是一個小孩都沒夭折。」
族長的眼睛瞪大了。哪怕是部落中心,每年的雨季和冬季都是兩道生死關卡。小河村能安然度過雨季,是不是也有辦法安然度過冬季?退一步來講,這個冬季會比以往更好過一些?
族長身為族長那麼多年,心裡有著一本明確的帳目。最顯著也是最戳心的一個數字,人口增長。那麼多年,部落的人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每年總是會有那麼多人死去,老的、小的、殘的、病的。
其實帶來這些變化的最大原因就是房屋。族長的事情繁多,哪怕是到了小河村見到了那麼多房子,沒有直觀地經歷過雨季,這些房子在族長眼裡也不過如此。現在天氣那麼熱,怎麼住?
村長就呵呵呵地給族長解釋。他跟著龔總的時間久,受到龔總那一套的影響最深,連不動聲色地鄙視都學得有模有樣。
於是短短的一段路後,族長一邊感覺獲益匪淺,一邊總有一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
村長一路炫耀地太開心,臨到廣場附近才想起來,他找族長是有正事來的:「去草原探查的兄弟們回來。」
族長做事乾脆,立刻變成獸形狂奔。
村長完全不想變成獸形。他現在的獸形難看死了,他那身漂亮的閃閃發光的黑毛全沒了!最可惡的是,不知道哪個魂淡還把他尾巴上的毛都給剃了個乾淨。他的尾巴沒有受傷,只是沾到了一點血好嗎?現在光溜溜的一根尾巴……他的伴侶還哈哈哈,說是沒毛好,家裡不會再有飛揚的毛了。
簡直可恨!
村長現在也跑不快,能下地走路,已經算是他恢復力強悍了。等村長慢悠悠走到作為作戰指揮中心的倉庫,從草原回來的獸人剛剛呼嚕完一頓飯。
獸人們帶回來一個難以置信的訊息——獅群西遷了!
「狐族人引了好多厲害的巨獸,攻擊獅族。好多獅族人都死了。狐族人也基本沒剩下幾個了。」
「他們好像是弄了巨獸幼崽的血還是皮毛什麼的,來引誘巨獸的。」
「草原上不像森林裡,跑得不夠快就死。」
「那些狐族人全瘋了。」
「獅族人殺了他們的大巫,狐族人能不瘋嗎?」
「殺了狐族的大巫?他們怎麼敢?」
「所以說,這是獸神的懲罰!」
無論是哪個部族的獸人們都有著非常樸素的獸神信仰。他們認為他們的領地,是獸神賜予的,他們這一族群世世代代就在這一片領地上繁衍生息。
獸神將這片領地上的食物饋贈給獸人們,讓他們哺育新生;同時也考驗他們,讓那些不夠強大的回歸到獸神的懷抱。
每一個部落只有一名大巫。而無論是哪個部落的大巫,地位都是非常超然的,哪怕是其他部落的獸人們也會對大巫非常尊重。當然,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機會,能夠看到其他部落的大巫。
殺死大巫這樣的作法,在獸人們看來無疑是對獸神的挑釁!
狼族,也失去兩名巫。
獸人們沉默下來。他們對狐族人的遭遇感同身受,但並不表示,他們會覺得狐族人早前的作為情有可原。哪怕他們明白狐族人的行為只是受迫於獅族人,但是狼族因此造成的損失卻是實打實的。
狐族人,該死!
獅族人,更該死!
現在狐族人幾乎滅族,獅族人也被打殘。狼族人非常樂意看他們狗咬狗。
狼,是一種非常記恨的動物。哪怕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也不能讓任何一名狼族人感到滿意。
族長問道:「獅族人還剩下多少?有多少獸人,多少亞獸人,多少幼崽?」
「大概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