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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想了想:「算了,你們走了家裡活兒誰幹啊?這服勞役的錢,我出了。」
他今年秋收,糧食多,收入也多,那麼多飯菜錢他都花了,不差這點勞役錢。
所以鐵青去找了許州。
他的長工們都是分家出來的,名義上來說,都是單獨的一戶,按照朝廷的規定,是需要繳納賦稅的,不過他們名下沒有土地,不種地,沒有糧食收入,所以不用繳納稅糧。
賦稅只需要繳納錢就行了。
但是勞役是一定要出的,這是必須盡的義務。
而且一戶出一個人,所以沒分家的話,就出一個勞役就行了。
所以一般人家,父母在的話,是不會分家的,分了家,就要服勞役啦。
為了不服勞役,很多人家是不會隨便分家的,但是如果雙親有一個不在了,那就得分家。
鐵青找到了許州:「所有長工的勞役,都花錢買了吧。」
「你確定?」許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你這對長工也太好了吧?」
「還行吧。」鐵青無所謂。
他不計成本,是因為他根本沒指望這個賺錢,只是過日子而已。
只要日子過得輕鬆愜意了,就行了。
鐵青繳納了贖買勞逸的錢,一個人只需要五兩銀子,一共十個人,孫空是個殘疾人,不用出勞役。
兩個夫郎也不用。
還有一個是因為老孫家這哥三個沒分家。
五十兩銀子,鐵青給了十兩一個的銀錁子,然後又給了五兩銀子:「麻煩縣丞大人了。」
好處費麼,必須要給足了。
以後也好再找許州辦事兒。
「夠意思。」許州就喜歡鐵青這樣的痛快人:「告訴你吧,縣令要調走了。」
「啊?」鐵青一愣:「要走了?」
「是啊,這不滿了三年任期,還多幹了一年,上頭走了關係唄,想要調離此地,在咱們這地方,第一沒油水,還得被上頭分派各種活兒;第二又跟大人不合適,大人一南方人,在北方這地方真適應不了,一到冬天連房門都不想出,覺得要被凍死了。」
鐵青樂了一下:「說的也是。」
這個時候的北方可不沒有「溫室效應」一說。
冷得很,尤其是去年,風雪大,聽說有的地方,連牲口都凍死了。
當然,也有凍死人的事情發生,這個縣令可不好當呢。
北風縣的縣令就不錯,可惜,他分到了樹林縣。
整個東北府都夠冷的,縣令大人想調任南方,哪怕不是在老家也行啊。
「過了年就走了,上頭有新的縣令來赴任。」許州道:「也不知道是個啥樣的人。」
這個剛處的熟悉了,就要換人了。
「那您可得當心一些。」鐵青想了想,問他:「難道您不能當縣令嗎?」
「除非是沒人來,才會擢升本地縣丞代理縣令,做得好的話,五七八年的能正式任命。」許州嘆了口氣:「我要是個舉人,這縣令就能當上了。」
可惜,他連秀才都不是,只是讀過書而已。
樹林縣也沒個像樣的學府,只有一個縣學,山長是個老秀才,教書的先生是兩個秀才。
這唯三的秀才是樹林縣教書育人的。
其他的就沒了,樹林縣的確是非常的貧瘠啊。
沒好處撈也就算了,朝廷下令購買的《大臻法典》,縣令大人最後也沒賣出去,剩下的三本,他自己買了。
這等於是賠錢了啊!
你說他能不想辦法調任麼。
「是啊。」鐵青也有些遺憾,要是許州當上了縣令,那他可方便了。
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