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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語反問:「要是秦老師的聲音不催眠你了,你會和他分手嗎?」
「當然不會了!」陸川回答得斬釘截鐵。
要是讓他具體說出喜歡秦期什麼,他可以舉例出很多東西,又或許一句都說不出,但是一定不只只是簡單的要素堆砌成了愛,而是內裡將現在與未來拼接相連,描繪出獨一無二一個他。
陳語聳肩:「那不就結了。」
「小陳真是戀愛導師。」陸川誠懇地誇獎,別看陳語戀愛經驗為零,理論體系一套一套的,套到陸川和秦期身上分外適用。
膝上的膝上型電腦停留在郵箱的介面上逐漸自動睡眠息屏,郵箱裡投來的劇本哪怕經過一定篩選,仍沒有入他眼的。
窗外車海流動,掉了碎金一般滾滾向前,霓虹燈照得陸川眼底流光溢彩。
電話在這時響起。
陸川一愣,沒想到來電的人是陶丁蘭。
可能周身的氣氛太過寂寞,陶丁蘭和藹的聲音使得陸川久違感到家一般的溫暖。
「老師怎麼了?」
「陸川啊,我今天才知道徐旭江那個老頭兒竟然這麼下你的面子,平時沒喝二兩酒,脾氣就上頭了那麼大。」
也不知道陶丁蘭從哪兒打聽到的訊息,有沒有被添油加醋過,陶丁蘭聽上去氣得不行,拋卻以往的好涵養,難得罵了幾句。
陸川失笑,連忙安撫:「老師,不關徐導的事,我也有錯,我和秦期兩個人可能和這部戲沒有緣分吧。」
沒有緣分,雖然輕易否定了他為此做出過的努力,但無疑是釋然的絕佳藉口之一。
陶丁蘭深深嘆氣:「徐旭江人精,說不定從我的話裡猜出來你倆什麼關係的,本來我想等你面試完了,給徐旭江一個好印象,由我替你們向他解釋清楚關係。沒想到現在變成這個局面,我要說些什麼他總犟脾氣地捂耳朵。」
雖然自己身為當事人存在利益相關但不妨礙陸川為老一輩口中透露出的熟稔和關係密切而津津有味地聆聽。
「老師,反正現在我也演不了,那我來告個狀,徐導當時可兇了,你替我多收拾他幾下。」掛在陸川臉上的笑更加真心了。
「好,我替你教訓。」陶丁蘭慈愛萬分,「我有空幫你留意有沒有別的導演,咱們難不成非徐旭江不可嗎?」
「嗯,謝謝老師。」
滿足地結束通話電話,陸川心中遇見吳關的鬱結消散不少。他少有得到長輩的關愛,在進入娛樂圈後反而有幸得到老藝術家的賞識,也算不虛此行了。
陳語透過後視鏡瞥見陸川臉上的微笑,心情一起鬆快起來,陸川是個挺有親和力的人,尤其他的笑格外感染人,大眼睛一彎便成為了月牙笑眼。
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店前,陸川推卻陳語遞給他的口罩:「為了見他需要戴口罩遮住我的美貌,那可真是太沒有必要了。」
說完理直氣壯地走進餐廳裡。
薩克斯吹響得悠揚,穿著燕尾服的服務員端著盤子優雅地放在餐盤上,餐廳最深處靠近一盆盆栽的地方坐了一個男人,對座空著,將由陸川落座。
陸川在心中冷哼一聲。
人模狗樣的。
邀請他吃飯的人是位老朋友——
何平衛。
想當初他倆第一次見面時,何平衛落魄如喪家之犬,而如今西裝革履,典型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寫照。
「何導怎麼有空請我這種小演員吃飯了?」
何平衛一笑便暴露自己笑點低的特性,板起來勉強算得上嚴肅的娃娃臉全線破功:「你別打趣我了。」
「我可沒打趣。」陸川拿起刀叉切下一塊牛肉往嘴裡送。
他和林海生,因為自己和秦期分別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