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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心血來潮跑去學劈叉了,是不是看上了別的男人準備腳踏兩條船,所以先去練習一下怎樣能在兩條船之間安然無恙不會落水是嗎?」林鳴揶揄道,一個星期沒見他沒想到陸川不動聲色跑到武館當沙袋去了。
「我不是在臨時抱佛腳嗎?」陸川嘆氣,「《永夜》的將軍角色裡有段殿前劍舞,我看了相關影片,那不是我一把老腰能夠承受的。就算選不上,練一練我也不虧。」
陸川在這些方面向來看得開,現在學的東西可能一時用不上,但不代表以後用不上。如果以後還用不上,那就到自己親近的人面前裝一裝逼,總之只要想,總能派上用場。
「你悠著點,腰傷了秦期第一個難過。」林鳴肆無忌憚地暗指。
陸川瘋狂咳嗽。
「行了少裝純情。」林鳴和善地聊上幾句後立刻原形畢露,顯露出自己說一不二的領導氣質,「晚上和我去一場晚會,記得收拾乾淨一點,洗掉你一身臭汗。」
陸川順口應下,結束通話電話,繼續投入自己的水深火熱之中。
直到衣冠楚楚地坐上林鳴的車,整好從秦期那裡順來的袖釦,車輛載著他駛向首都遠近聞名的五星級酒店。
「哥?我們去做什麼啊?」陸川不解。
自從上回林鳴帶他參加完時星舉辦的宴會後,他就再也沒參與過什麼宴會的。
陸川對這種場景其實在內心深處有一股天然的恐懼。在他沒出名之前,聚會代表著避免各種各樣的潛規則和鹹豬手,紙醉金迷縱情聲色,金碧輝煌的大廳下照映出每個人或油膩或諂媚的醜陋嘴臉令他噁心。後來逐漸走上主流視線之後,騷擾雖然少了許多,但不代表沒有。他逐漸變成被人討好的物件,佯裝的笑臉下滿是疲憊和空虛。
「圈內一些大佬交流。」林鳴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石野幫我拿來兩個名額,我帶你出去溜一圈。」
「哦。」陸川明白林鳴是為了自己好,不再多言。
不同於陸川想像中的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宴會內的佈置極為素雅,彷彿老友交談的茶話會。
陸川進門在煮茶的角落意外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師。」他溫聲打招呼。
是陶丁蘭。
「陸川來了。」陶丁蘭先愣神,爾後笑眯眯。
「嗯,和我經紀人一起來的。」陸川坐到陶丁蘭的對面,捧著茶杯把玩。
「那等你和你經紀人忙完,願不願意陪我走一走。」陶丁蘭給他倒上一杯熱茶,「驅驅寒氣。」
陸川眼前一亮,陶丁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打算賣她的人情將陸川引薦給更多人:「謝謝老師。」
「我看了《沉淪》。你的表現很不錯,爆發力強,情緒把握得好,三零代的演員裡你是這幾年表現得十分亮眼的,何況你還沒有三十歲。」陶丁蘭說話很溫吞,和她從小在江南長大不無關係,眼神卻毒辣老道,「不過你得感謝你的導演,他幫你揚長避短了,上次我說的你過不去的坎,導演拍攝時刻意淡化了。」
陸川低頭認真聆聽教誨。
「嚴沉在被逼著重回警局當臥底的時候,你演繹出了平靜和冷漠。但再往深一點推,一個從天之驕子墮落到下水道里的人,每天遭人肆意踐踏,每一天都希望自己去死,他的心態早就扭曲。平裡應該起波瀾,你少了點歇斯底里的扭曲。」陶丁蘭分析,「但導演靠著配樂挽救了你的這點不足,我還是那句話,繼續往水底鑽,總會突破的。」
「好了,一見面我老愛說教,你可別嫌我老人家煩。」陶丁蘭單手撐著茶几,目光移向人數多起來的會場。
陸川連忙反駁,用小輩的方式撒嬌道:「怎麼會?老師疼我才肯這麼耐心給我上課,算起來我省了筆補習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