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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得有些過分。
汐姮感覺到了不對。
沒有再聽從謝涔之的叮囑,她拔劍沖了進去。
謝涔之不見了。
而那些她派過來的人,全都死了。
她驚怒交加,動用神力尋找,誰知此舉又喚醒了那天劫石,無數碎石滾滾而下,汐姮感覺到神力又在流失,迅速撤了出來。
謝涔之逃了?
可不對,她分明已經封住了他的修為,他能怎麼逃?
可他未必也沒有別的方法。
他是誰啊,他可是謝涔之!
他能算計一次,未必算計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她又被騙了?
汐姮從未如此憤怒,殺謝涔之的慾望已漲到了極點,雖然她還是想不通,謝涔之都已經這樣了,怎麼還能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又怎麼敢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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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涔之渾身動不了。
原本就被鐐銬限制了行動,在冰冷的鐵鏈外,又多了一層又一層的繩索,頭套被取下,他睜開眼來。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前面有隱約的光。
那裡坐著一個少年。
謝涔之定定地瞧了他許久,「是你。」
衛折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能在阿姮眼皮子底下動手,又如此恨他之人,除了這魔頭,還能有誰?
那少年坐在輪椅中,緩緩從黑暗中出現,露出好看精緻的眉眼,他怨恨地盯著謝涔之,眼神陰毒得想要生吞活剝了他。
他抬起手,手中出現一把劍,冰冷的劍鋒指著他,笑得陰狠,「我的好哥哥啊,別來無恙啊。」
哥哥。
這是衛折玉,第一次當著謝涔之的面叫他「哥哥」。
他眼角眉梢都滿溢著殺意,連「哥哥」這個代表著血濃於水的稱謂,也被他叫得諷刺噁心極了。
這是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第一次對峙。
謝涔之漠然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與衛折玉,其實並不熟。
他繼任宗主之位時,衛折玉已經被封印在了禁地中,他後來只需殺了那些忠心追隨衛折玉的妖魔,時不時去禁地,看一看這封印鬆動沒有。
不過一隻魔頭罷了。
謝涔之對他全部的殺意,來自他手中染的無數鮮血。
斬妖除魔,天經地義。
連恨都不屑於有。
對於衛折玉為什麼這麼恨他,他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當年父親為誅殺為禍一方的妖皇衛凝,用計虛與委蛇多年,後來卻與妖皇雙雙動了真心,奈何人妖殊途,妖皇罪孽滔天,父親最終選擇殺其證道,但最終仍然心軟,留下這唯一的骨肉。
他這次,才正眼瞧了眼眼前的少年。
如此濃烈的恨意。
沒什麼兄弟情,也沒什麼可說的,他冷淡道:「輪迴鏡,是你動的手腳罷。」
阿姮性格驕傲,就算要報復他,也不會用輪迴境這種手段,讓他再看到過去的她。
衛折玉冷笑,「不錯。」
「只可惜。」少年揚起紅得如血的唇,眼睛裡閃爍著陰狠的光芒,不無遺憾地說:「你還是沒死成,就差那麼一點點,不過,也沒有關係,你還是活不了多久。逃過了輪迴境又如何,我多得是手段弄死你。」
衛折玉把他綁來,就是要狠狠地折磨他。
「你落到我的手裡,我便先將你開膛破肚,拆了你的骨頭,讓你活活痛死,再滅了你的魂魄。」
這少年抬起眼瞼,半隱在黑暗中的容顏,猶如覆了層珠粉的白玉,漂亮精緻得過分。
他卻露出一個陰狠的笑來。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