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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著一小塊銀子進了客棧,讓店小二開了間乾淨的上房又叫了熱水,額外使了點銀子讓客棧幫忙買了兩套衣服回來,動作利落的把自己刷了個乾淨才覺得身上舒服許多,腦袋上因為大量運動好幾天沖死人的頭髮濕漉漉的披著,雖然還是黃不拉幾卻沒有之前的油光閃閃了。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徐箏吸溜著加了雞蛋魚肉的湯麵,沒怎麼弄乾的頭髮就這麼被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渾身上下都冒著無形的小花洋溢著一股子歡快勁兒,斧頭和柴刀被粗大的藤蔓纏滿放在角落手上的指虎卻始終沒有摘下,吃完麵就把碗直接舉起來咕咚咕咚連湯帶水喝了個乾淨,攤在椅子上長長的打出一個並沒有填飽肚子卻十分滿足的飽嗝。
一點形象都沒有,但是很快樂。
「出去轉轉。」
剛剛賺了一筆錢的徐箏可有底氣了,這麼幾天的荒野生活別的還好就是食物方面真的一言難盡,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城市不吃個夠本都對不起腳上磨出來的泡。
徐箏覺得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挑,只要有肉只要是家常菜水平她就能吃的心滿意足,可這邊的肉類食材也太那個啥了吧,逼得一個雞鴨鵝魚牛羊豬狗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只要不犯法的都敢下筷子的女孩居然只能吃魚!
豬肉沒劁,本身的味道太重,徐箏表示自己接受不來。
雞肉如上,進口一股子特有的味道,不用重料或者食譜根本壓不下去,野生的不敢吃家養的除非是母雞不然沒劁過和豬肉一樣,可這年頭誰家的母雞不是養到不怎麼下蛋了才賣出去或者宰了啊,那時候的肉都老成什麼樣子了,而且徐箏也不願意多花幾倍錢去被別人當冤大頭。
羊肉價貴,雖然有羊肉不羶宛若女人不騷的美食家直白評語,但徐箏還是接受不了太重的羶味。
牛肉最慘,不是不能吃而是買不到,這個時代耕牛不屬於普通百姓的食材範疇,即使牛老了要宰殺或者因為意外身亡也要專門到官府備案,能不能買到能在哪買到全憑運氣,至於有些大戶人家的牛總是不幸出意外……大概是它們倒黴吧。
鴨要下重料去味徐箏還沒找到合口的,鵝養的比較少同樣屬於隨機掉落產品。
至於其他的鳥兔狗之類的野生品種別說徐箏不敢吃,就是敢吃那個味道也一點都不好,不是自帶一股子毛味就是不下重料壓不掉的土味,如果箏姐還是這具殼子對食物的要求那自然是什麼都能吃,可偏偏這舌頭直接裝備了現代的味蕾啊!
徐箏覺得自己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挑。
可惜別人好像都不相信。
「來一份混沌。」
小攤上的香味實在是有點誘人,即使徐箏知道味道可能沒有想像中的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好在她現在暫時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主——買房買地買店鋪當然不夠,但把這條街上的吃食從頭到尾點個遍卻是沒問題的。
「好哩。」
操持攤子是是一對老夫婦,一口即使染上了歲月滄桑的吳儂軟語也讓人聽著十分舒服。
徐箏判斷不出她們是不是當地人,南方每個村子每個鎮子的方言都有不同生動形象的詮釋了十里不同音這具俗話,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相同的話,那就是江南這麼一大塊地方人說話都跟染上了水汽一樣,天然帶著清朗柔和。
「好吃再來。」
老爺爺端碗的手並沒有顫抖,說話速度刻意放慢讓徐箏能夠聽懂,木勺在湯水裡隨著腳步沉沉浮浮,白色的餛飩上面散開的蔥花看上去格外勾人食慾。
「好哩。」
不同地方的語言相差很大,但一些基本的詞語卻是不需要翻譯也能夠互通的,比如「吃飯」「恰飯」「乾飯」「七飯」「食咗飯」等,徐箏攪了攪浮在湯上的餛飩,吃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