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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孫氏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婆婆的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多半是真的,當時就跟被狠狠甩了幾巴掌一樣狼狽的紅了眼眶。
「出了意外落水?」
「都是女人,你們誰會冬天結冰的時候還去河邊洗衣服?!」
大安村的日子並不是特別好的那種,但大冬天的去結冰河邊洗衣服這種事情還是沒有的。
「可不是意外嗎,連著幾天吃刷鍋水是意外,結冰河邊洗全家的衣服也是意外,因為衣服太重自己沒吃東西沒力氣被拖進河裡也是意外,死了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魏家可沒害死人呢。」
和人比起來更像個魂的二丫笑著站了起來,手上的柴刀被磨得雪亮。
「都記住了,是魏家欠我的,別多管閒事。」
終於得到離開許可的眾人幾乎是相互攙扶著連滾帶爬出門的,一邊在心裡罵魏家不做人一邊下定決心離這一家子都遠遠的,更重視一些的甚至打算回去就弄火盆柚子水去晦氣。
徐箏也沒有折騰其他人的意思,二丫沒得到村裡人的太多幫助卻也沒怎麼受過欺負,她嘩嘩這麼多隻是為了讓自己暫時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順便清除其他幹擾因素。
一點陣圖書管理員曾經說過:「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她不指望都是朋友,但只要村裡人保持中立不礙事就已經足夠了。
新時代的青年不會主動惹事,卻也從不怕事。
……
「現在,該算算我們的帳了。」
只有眼珠子還像個人的二丫笑出了八顆牙,擠成一團的魏家人恨不得表演一個當場消失,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麼多年的和平生活早就磨掉了開國時候的血性,就連爭水械鬥都因為地理位置基本沒有經歷,要不然也沒怎麼見過血的徐箏還真不可能憑著一股子狠意鎮住他們。
「放心,你們以前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們。」
徐箏從沒想過自己會一直留在這個村子裡,先不說這些能把人束死的條條框框和一天到晚除了讓人生氣就沒別的本事的迂腐東西,光是現在的身份不管賺了多少東西都是魏家的她就受不了。
「別想著跑,乖乖聽話過了這個冬天我就走,要是有人想躲……」
女孩的目光帶著針長著刺,嘴角期待的笑讓眾人暫時按下了小心思,徐箏也不急著證明自己說話真假,準備過幾天加上連坐制度順便看看有沒有能先殺的雞——小說裡面的極品親戚大多都是死到臨頭還滿嘴噴糞的,可現實哪有那麼多看不清楚形式的人呢?
二丫是不是真的被周蓉附身了他們不知道,但柴刀和倒下來的門板可是騙不了人的,神仙幫忙也好小鬼附身也罷,他們一點都不想只顧著口舌之快讓自己沒了性命。
「魏老大,去魏婆子拿些錢去買個貴點的棺材,不然睡著不舒服。」
用了原主的身子借了人家母親賣慘,徐箏自認為也並不是個會虧待合作者的人,茅草屋裡面的棺材就是薄薄一層板子進了土根本留不住幾年,花些錢讓那個後半輩子泡在苦水裡的女人睡得舒服點也不算什麼。
「魏老三,你記得到時候去通知其他人送行,要是誰沒來我直接找你算帳。」
哭靈和送葬是白事不可或缺的流程,最重要的是隻要入了土除非整體遷墳不然十年之內都不能動,不至於徐箏走了這邊的人一氣之下挖墳洩憤。
至於十年之後……這麼長的時間只要不死肯定能混出點名堂,要是連自己都嗝屁了那也顧不上原主的母親了,徐箏不介意在自己狀況還好的時候給別人搭一把手,卻也不打算做個聖母。
「魏老太太,你們想想和哪邊睡,那個房子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