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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發生什麼狀況,許約的自信永遠不會卸下來。不論發生什麼狀況,夏半月的肚子永遠按時餓。
兩個冷盤,三個熱菜,一個湯,擺在餐桌上飄著香,即使被四位家長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夏半月肚子還是不爭氣地叫了。
梁珍妮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趕緊去洗手,過來開吃吧。」
看著梁珍妮笑得輕鬆,夏半月和許約放了心,一道去洗手。
倆人走路的步調透著股說不出的協調,扎得許安邦眼睛生疼。
梁珍妮小聲說:「孩子沒做錯事,別給孩子臉色看,有什麼話都等吃完飯再說,行嗎?」
飯桌上有梁珍妮拽著夏國寶一唱一和,這頓飯不算難熬。
吃完了飯,梁珍妮支使夏半月和許約去洗碗。
許安邦:「你這是明擺著支援她們了。」
梁珍妮聳肩:「我們做父母的,最大的希冀就是孩子能幸福。她們後半生的幸福是你能給還是我能給?各人選各人路,你支援你反對也不過就是個意見,這麼大的人就是離了家也能獨自生存了,還對父母言聽計從那腦子是白長了。你說我支援她們,這話沒錯,我相信阿約,相信阿胖,我就支援她們,沒困難我看著,有困難我幫著,還想怎麼著呢?蘭心,你說呢?」
古蘭心從知道這件事以後就只說過一個「哎」,梁珍妮有些擔心。
單問了一句古蘭心就又紅了眼眶,搖頭說:「我不知道。」
梁珍妮唯有嘆氣。
許約走回水池邊,夏半月悄悄問:「什麼情況?」
許約說:「不太肯定,先出去吧。」
「好。」夏半月關了打掩護的水池,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客廳,分最遠兩頭坐下。
梁珍妮有意不開口,靜默一分鐘,許安邦問:「阿約,你和阿胖怎麼回事?」
許約面不改色:「在談戀愛。」
許安邦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夏半月嘴巴張成圓形,從離她最近的夏國寶一路瞪過去,最後落到許約眼睛裡。
許約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聲音很穩:「是我先的。我從初中開始喜歡她,到高中畢業表白,她過了半年才答應。」
夏半月眼睛瞪得更大了。
「爸,媽,」許約目光一一滑過四位家長,神情懇切,「你們最瞭解我,我不是衝動的人,我等了那麼久,就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心意。我愛她,我不能離開她。」
從小到大許約沒有用過這種語氣說話,幾人一時怔住了,啞口無言。過了半晌,許安邦低聲道:「沒有人讓你離開她,做一輩子朋友不好嗎?」
許約微微搖了搖頭:「爸,你懂我的意思。如果她最親近的人不是我,我一秒都不能忍受。」
「那你就這樣……這樣……」許安邦眉頭緊擰,正因為最瞭解,他才說不出反駁的話。
「我們從出生就在一起,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共同經歷,所有的心情與感悟,都坦白分享。我們已經這樣生活了二十年,別人是插不進來的。我知道我的做法不夠正當,但是,」許約快速地看了眼夏半月,接著說,「我一直在引導她選擇我,因為我認定我愛她,只有我能讓她最幸福。」
許安邦反問道:「你認定?你拿什麼認定?」
許約問:「您能確保我們分開後,哪怕只有其中一個人,可以找到幸福嗎?但眼下就有一條能讓我們兩個都幸福的路,這條路我們是走,還是不走?」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拿什麼認定?!」
許約從容回答:「拿我這二十年眼裡除了她沒有看到過別人,拿我把她看作生命的全部意義,拿我以讓她幸福為所有的動力去努力。」
許安邦咬牙,瞥見夏半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