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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輕鳶愣了。菩薩真的能說話?而且聽這聲音,又低又沉,還帶著一種高高在上之感,十分逼真。
「信女梁輕鳶,觀音菩薩,您真能聽到我的話?」
風羿不答,只問:「信女何求?」
梁輕鳶一眨不眨地盯著觀音菩薩的像,急忙道:「信女一千個一萬個不願去和親,菩薩能保信女心想事成麼?」
風羿握著劍柄,接著問道:「信女願以何物還願?」他不喜聽到那兩字。
「啊?」梁輕鳶心道,菩薩可直接。「那您先說,您要什麼?只要信女能做到,信女一定做到。」
頓了頓,風羿繼續壓低嗓子,說話的調子稍稍變化,帶了一抹異樣的波動,「本尊,要你的心。」
「我的心?」梁輕鳶聽得不甚明白,她的心?菩薩不會是想要她的魂吧。這怎麼成。「不,不成,您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她要是沒了魂兒,那就是傻子,誰要當傻子。
話音一落,對面沒聲兒了。
等了半天,梁輕鳶坐不住了,起身上前,小心翼翼道:「菩薩,菩薩,您還在嗎?」
風羿悄無聲息地吐出一口氣,暗道,真菩薩哪兒有空跟她聊天。他不說話,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沒人回應,佛堂裡靜悄悄的。梁輕鳶洩了氣,怏怏地坐在蒲團上。反正沒人看著,她想反思便反思,想睡覺便睡覺。
「您為何不搭理我。我是不想拿心換還願,但其他東西我都能答應。」梁輕鳶揚起頭,兩手撐著蒲團邊緣,她吹了吹額前的髮絲,語氣酸澀,「其實我也不想嫁給周宸遊。」
第39章 生離死別 覬覦她的人,他會一一除掉。
說到嫁人, 梁輕鳶默了會兒,眸光漸漸轉為迷茫,她側頭看向憧憧燭光,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張臉, 冷漠而俊美的面龐。
倏地, 她面上一熱, 小聲嘀咕道:「其實細細比較起來, 我更想嫁給他,可惜, 我們倆身份懸殊太大。」
誰?
身份懸殊太大?那便不是周宸遊了。風羿抱劍立在佛像後頭,銀質面具在黑暗中發著幽幽的光,
從未聽她提起過此人。他們一道長大, 她遇著的人他大多都見過,為何絲毫沒有印象。
難道,是他自己?
左思右想,風羿實在擠不出其他答案,所以這個念頭佔了上風。他心底竊喜又不敢確定,混亂地正要轉身離去。
這時,梁輕鳶再次開口, 聲音依舊輕輕的,一字一字淹沒在了燭火裡,「也不曉得他看到我嫁人是什麼心情, 會不會難過。」
看到她嫁人是什麼心情?風羿停下步子, 試著在腦中勾勒出那樣的畫面, 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在喜堂搶親,會帶她遠走天涯。
然而, 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真能習慣外頭的日子麼?
恐怕不能。
風羿惦著這事,悄然退出佛堂。
一連五日,梁輕鳶都在佛堂裡面壁思過,風羿守在佛堂外頭陪了她五日。
不日,廉冠戰死沙場的訊息傳至帝都,他們勝了,天巽國的疆土大了,但廉冠死了,憂大於喜,梁釗深感痛心。
此戰連損天巽國兩員大將,按照祖宗定下的規矩,皇宮內一月不得婚嫁,於是和親之事就此擱置,王若朦鬆了口氣,梁輕鳶也鬆了口氣。
聽得訊息的那一刻,李皎鳳差點沒站穩,幸好白茯及時扶住了她。
兩人匆匆趕去將軍府,此刻,梁媛正躺在床榻上,面上慘白地嚇人,跟片薄薄的麻紙一樣。前來診治的御醫已被蘭香買通,陪著演了場戲,說是梁媛悲傷過度,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什麼?」李皎鳳大驚,緊緊抱住梁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