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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輕鳶挑起眉梢,此刻她真想上去撕了她,「大姐,說真的,輕鳶很羨慕你,不管做過什麼都跟沒做過似的。相當灑脫。」
梁媛眉目一緊,面上的溫柔漸露瑕疵。她如何會聽不出梁輕鳶話中的諷刺,然後呢,如今,梁輕鳶也失去了心愛之人,跟自己沒兩樣。
她痛苦了,她便痛快了。
「父皇嚴厲處死你的暗衛,確實是做得太過,但這也是為了你好。」
「是啊 。」梁輕鳶似真似假地嘆息一聲,「我心愛的人死了。說起這個,我跟大姐可真是難姐難妹。」說到一半,她停住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不,也不能這麼說,至少,風羿心裡只有我一個。唉,姐夫心裡自始至終只愛五姐,這一比較,我比大姐還是要幸運地多。果然,幸福不幸福都是比出來的。」
「是麼。」梁媛輕輕吐出兩字,面上當即升起一片陰霾,周遭景色秀麗,卻葬在了那雙幽深的眸子裡。
剎那間,梁輕鳶在她眼裡看到了一股殺氣。她戳她的痛楚,她自然要同一個地方戳回去,不僅戳回去,還要戳得更重。
「呵呵。」沒一會兒,梁媛涼涼地笑開,「六妹,你得意什麼。起碼我能留在天巽國,至於你,不好說。」
話一說完,她也不多待,拖著鵝黃色裙裳裊娜而去。
梁輕鳶靜靜站在原地,心道,自己方才該說得更傷人些。
進入訓練營後,梁輕鳶直接去了主事處。
她坐在主位上,用餘光掃過案几上的冊子和卷宗,一抬手,將它們全都揮了下去。「嘩啦」一聲,書冊滿地。
「奴才見過六公主。」仇末匆匆進門,恰好撞上滿地的卷宗。不快歸不快,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是奴才,梁輕鳶是主子。
「仇公公,你見著本宮為何不跪,是覺得本宮這個公主身份不配你跪麼?」梁輕鳶端坐著,神情肅然,雙手卻玩著自己的髮辮,彷彿根本沒當回事兒。
「撲通」一聲,仇末跪下身,求饒道:「奴才知錯,還請六公主責罰。」他是宮裡的大總管,按規矩來說,可以不用跪皇上皇后太子以外的人,只行躬身禮即可。
但梁輕鳶執意如此,又拿藐視皇權的罪名壓他,他如何能不跪。而今,他處境微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仇公公,你來同本宮說說,那日是怎麼處置風羿的?本宮想聽。」梁輕鳶傾下身,單手撐在空蕩的桌面上。
仇末抬眸,飛速覷了眼梁輕鳶,斟酌再三才道:「那日,皇上下令處死風羿,奴才無法,便將風羿帶回訓練營,按照規矩,第一名的暗衛得用化屍水執行。他死前並無痛楚。」
「……」梁輕鳶捏緊手,聲音微顫,「他有沒有遺言?」
「有。」仇末肯定道,「他說,希望與公主好好活著。」
第66章 信鴿秘密 父皇居然會幫她?
好好活著……
梁輕鳶緊緊地捏起雙手, 塗著蔻丹的指尖險些嵌入皮肉。霎時,心口絞痛起來,縱然她竭力隱忍,眼淚還是不爭氣地盈滿了視線, 「還有呢?」
仇末兀自跪著, 聲音略顯陰氣, 他繼續道:「他說, 自己不後悔。」那日風羿什麼都沒說,可他知道梁輕鳶想聽什麼。
她想聽什麼, 他便說什麼。不管她今日來訓練營所謂何事,他都得將她哄舒坦了。
「是麼。」聽得那五個字,鼻尖哭意更甚。
他不悔, 可她悔,後悔自己為何沒有早點醒過來。
梁輕鳶低下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她可以哭,但絕不能在仇末面前哭。於是,她將眼淚一寸寸逼了回去。再次抬頭時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六公主。
「仇公公,本宮的玉佩丟了。」說著,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