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她的聲音很低,彷彿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可來人還是聽見了,步子一頓,站在那裡打量著她。
阮妤睜大眼睛,視線上移,眼中的期盼與熱切在看到對方的面容之後,盡數澆熄。
她輕緩地笑了笑,抬起手,又喝了一口酒,
「是你啊。」
景楨站在她對面,皺著眉問:
「你喝醉了?」
阮妤搖頭,「沒有。」
「一般說『沒有』的,都是醉了。」景楨向她走近了幾步,又說,
「我剛知道你贏了廚藝大賽,想過來道個喜。」
阮妤神色平淡地向他揚了揚酒壺:「謝了。」
「你心情不好?」景楨又問。
阮妤也不回答,轉開了視線,提著酒壺的手垂在身體兩側,輕輕搖晃著酒壺中的液體。
景楨走到她旁邊,也學著她倚靠著桌沿兒,卻沒賞月,而是轉頭看向她,目光灼灼,
「小魚,你是因為歸塵心情不好?」
阮妤皺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她早就想到了,唯一能找到歸塵的線索,便是景楨。
歸塵說過,他和景楨現實裡認識,若向他打聽,也許能得到答案。
可她不想問。
一來,她記得歸塵說過,他和景楨關係並不好,尤其兩人之前還在遊戲中大打出手,景楨能否告訴自己實話還不得知;二來,她更不想聽景楨說一些她害怕聽到的答案,與其知道什麼「事實」,反而不如一直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地繼續等下去。
可她不問,景楨卻主動提起,
「他應該很久沒上線了吧,」景楨兀自說道,
「不告而別?」
「不,」阮妤搖頭,「他說過,讓我等他。」
她只能說到這兒,至於遊戲艙的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那是她最後的秘密。
景楨點頭,「那就好。他最近……確實挺忙的。」
疑問在舌尖打了幾個轉,可阮妤還是沒有問出來,默了片刻,才起身往廳堂走,步子有些亂。
「小魚,」景楨在身後叫她,「我以後可以經常來嗎?」
阮妤回眸,淡淡地笑了笑,
「開店做生意,只要你捨得花錢,自然可以經常來。」
景楨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露出了這麼久以來,第一個真誠的笑。
自從那天兩人不歡而散,他就下線了,現實裡有些工作要忙。
可在工作之餘,他還是思考著阮妤說的那番話,心潮起起伏伏。
他生平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輾轉反側;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姑娘,寢食難安。
所以再上線之後,他猶豫再三,還是來找了她。
阮妤重新回到席間,大家都已經喝醉了。
迷你二哈拎著酒壺站在椅子上,大聲唱著什麼「死了都要愛」,那歌詞雖然奇怪,可調子聽起來還不錯。
他瞧見阮妤過來,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
「小魚姐姐!你去哪兒了?我們等你半天吶!你這裡的酒真好喝,菜也好吃,還不要錢!我真是太高興了!」他已經醉得開始胡言亂語,行路漫漫無奈地將他扯到一邊。
草莓薄荷正和蒼月夜玩猜拳,連贏了幾次,開心得哈哈大笑,引得一旁幾人都湊過來圍觀起鬨。
沫沫茶則和一顆檸檬糖湊在一起看商城中的裝飾外套,兩人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卻格外投緣。
阮妤望著廳堂中其樂融融的景象,突然間覺得,心底格外的孤獨。
正如她之前對歸塵說過的:人在情緒很差的時候,如果突然之間被丟到一個熱鬧喧囂的場合,有些人可能會轉變心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