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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經手的案件裡,幾個導師身份的人實際也不是他們殺的,學生之間才是真正的互相殘殺。」李邰道。
「這些人的生活用品內,有沒有關於這串金鑰的具體資訊。就比如烏溧那樣,他對一些我們並不瞭解的重要日子有做具體的記載,還有王文祿、呂凡他們,他們確實在之後的很多年內,都還保留著這個習慣。」顧年禕道。
「嗯。」李邰點點頭,「何甜就沒有,她這些年倒真是一直像個正常人一樣在生活。」
李邰帶著顧年禕回到辦公室,召集技術部門緊急開會。
自從何甜走後,技術部門的負責人變更,很多人跟著何甜很多年,臨時抽走了主心骨,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在二十一世紀,查一個公眾人物的底細並不是什麼難事。公司曾經的規模資產以及經營的範圍管理層的人物種種,只要能牽一根線,立刻就能動全部。
很快,資訊就被掌握了。
「我們查到了僅存的辦公區域,在廣東省的蘇木市,目前公司還是在做開發樓盤的專案,但規模大不如前。公司執行董事就是範橫文,除此之外,他還在其他行業有不少其他資產。」
顧年禕看著調查道:「這麼大一個集團就藏在蘇木這麼一個南方小城裡?」
李邰捧著他的保溫杯踱步:「聽說蘇木這幾年開發開放經濟發展迅猛,因為用高優惠稅改政策吸引外省的人才進入,不過,也有人說是和廣省的官商勾結從事非法交易,因為這些人背後擁有保護傘。你說……」
他轉身看向顧年禕:「從廣州跑路不見蹤影的施量宇,這麼大的個城我們又找不到人,如今聯想起來……」
「說不定真的有關係?」顧年禕咬著手指,「……一定有關係。」
查關係,無非是從人際關係和社會關係開始查,蘇木市的橫文集團已經改名並且從事其他的行業,但範橫文這個人還在,只要人在,就能查到其中的緣由。
這個時間沒有太長,畢竟在如今,一個人的出現到消失都被記錄在檔,變成他一輩子的烙印。
顧年禕花了一下午看了自己父親這本放起來的筆記,內裡的內容記錄了顧秋長剛開始調查這個集團,顯然,父親也是剛剛拿到了這份檔案。檔案的原檔案如今在哪裡,誰也不知道。
至於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有一份,顧年禕更傾向於是一種藏匿。
就像許洛寧願放任自己失憶,藏匿在最危險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樣。不過父親已經去世,連同把這份遺產交給母親的鄒叔叔,一切都無從考證了。
於是顧年禕又有了更大膽的陰謀論,比如,涉及到關於這個集團這份下達檔案的人最終都死了,他們可能知道父親已經調查到了如此深入的境地,那麼那場事故就如張常所說,還能被稱之為「事故」嗎?或許,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年的雪天,還有之後出車禍死亡的烏溧,這些年陸陸續續去世的和這個案件有關的種種相關人員。
「……」顧年禕坐在花園的走廊內,雙手抱住頭,吐出一口氣。
忽然,他感覺身後虛虛搭上了一隻手,顧年禕嚇一跳,猛然側頭,看見了在他後面來不及收回手的許洛。
「……」顧年禕道,「你怎麼站我身後。」
「看你很久了,你一點都沒發現,還在想那件事嗎。」許洛坐到他旁邊。
「嗯。」顧年禕從兜裡翻了包煙,點了一根,雙腿岔開看著地面,「我準備去一趟蘇木。」
「找不到對方沒有證據的話,也沒有用吧。」許洛道。
「……總不能坐以待斃。」顧年禕吸了一口,道,「你沒發現嗎,我們總是慢他們一步,除了你佈局失憶的出其不意之外,幾乎都和他們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