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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學校喝酒墜落。」魏秋歲道,「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
繼續翻找著證據時,顧年禕低下頭,把他的手指慢慢掰開,目光慢慢聚攏,發現裡面是幾縷長發纏繞著。
這頭髮的長度,是……
「女孩子的頭髮。」許洛說。
「看起來是。」舒蒙道,「死前和女孩在纏鬥嗎。」
舒蒙繼續檢視他的下半身,而許洛已經站起來,忽然轉頭看著攝像頭。
他站在廳堂中央,慢慢目光掠過幾個攝像頭,語氣緊繃著:「一位老師,給所有人上完了最後一課,在畢業典禮前夕喝多了酒。他從樓梯上掉下來之前拽住了一個女孩的頭髮,那麼他的死因理所當然和這幾個女孩有關係。」
「我想起這個旗山二中,曾經消失過幾個學生。」許洛看著攝像頭,似乎是想和攝像頭對面的人說話,「你和烏溧的聲音一摸一樣,烏溧曾經又是那個學校的學生之一,你想透過他的嘴,又製造了這些場景道具,綁架他人至親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想給我們看什麼?」
「很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那個聲音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道,「你想我了嗎?許洛?」
顧年禕垂著眼,手指卻攪在了一起。
林濮和舒蒙幾乎第一時間看向了許洛,接著林濮大聲道:「不要裝神弄鬼,烏溧早就死了。」
許洛似乎也不為所動:「……對,烏溧早就死了,你說話的語氣和他也不一樣,畢竟變聲器也不是什麼難弄的東西。」
這個男人雖然聲音和烏溧很像,但許洛確定應該不是他。林濮和舒蒙更不用說了,當年舒蒙親自解剖了烏溧的屍體,確認了他的意外身亡,除了回魂,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
許洛道:「不要再提他了,不如先來說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又指了指周圍的攝像頭:「你又想讓我們和他們知道什麼?看見什麼?」
「哼。」廣播裡的人冷笑了一聲。
「確實,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引導我們。」林濮也道,「與其在這裡解這假人屍體,不如直接告訴我們來得痛快。」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牆體忽然發出一聲傾倒的動靜,接著所有人向著四面八方看去,面前的牆體轟然倒地,勁風過後露出了後方的樣子。
顧年禕下意識用自己身體幫身邊的許洛擋了一下塵土,他眯著眼回頭,嘴頓時大張。
面前依然是一條學校的走廊,只是地上又橫躺著好幾個人,這回看清了,是穿著運動校服的女孩子。
顧年禕率先跑去看,走近了,發現依然是幾個穿著校服的假人。
「……怎麼會這樣。」顧年禕說。
「你們中有人,不是一直自以為是想知道所謂的『真相』嗎?」廣播裡的聲音道,「如果真相本身就不是存在,一切一切都在我們畢業的那天消失了。只要世界上的真相只有少數人知道,反而會因為更容易被控制。」
「旗山實驗二中,曾經我們被帶入那個學校,告知我們要做一個所謂的『實驗』,絲毫不和我們的家長提及實驗的目的和危險性。這個實驗裡,學生是學生,老師卻不是老師……不過仔細想想,沒有這些個混帳做的事,我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績。老師說的對啊,不管是我們,還是他們,最後都成為了經濟、教育、醫學、法律還有等等等社會各個方面的精英。」
「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他說,「不管是我們還是老師,我們在這個地方,從九八年到九九年,在千禧年之前,社會在用昂揚的姿態迎接新的時代,我們只能在這陰溝裡發臭,沉默到變態。」
「你看見面前的屍體了嗎。」那聲音說,「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