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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年禕被他問得一愣。
「你衣服……」林濮也道。
顧年禕走得匆忙,上半身還套了個外套,下半身深色的牛仔褲完全沒來得及換,這時候滿屋子人都發現了,那瞬間的狼狽讓他無所適從,他侷促地向後站了一步,看著屋裡的人:「不好意思,我還沒來得及換。」
「許洛,你好點了嗎。」顧年禕問。
「還好。」許洛說,「你找我嗎?如果是想問什麼問題,我之後會去市局一五一十說的。」
「……嗯。」顧年禕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縱然再傻的人,也看出來兩個人的氣氛哪裡不太對勁。房中的另外三人對視了一眼,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
這時,顧年禕聽見背後咯噠一聲,是關門的聲音。他側頭去看,一下又看見門口來了個讓他驚訝的人。
顧年禕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倒是先開口了。
「年禕?……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長得高大冷峻,身形勻稱完美,歲月在他身上沉澱出成熟和堅毅的氣質。顧年禕雖然和對方很久沒見,但看見他時,那熟悉的感覺就撲面而來。
「魏叔……」顧年禕彷彿感覺自己在做夢,這和現實無比強烈的撕裂感。
這位魏秋歲就是如今白津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據說升遷順利就是下一任白津市公安局副局長,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己的父親也有很深的淵源。
顧秋長八年前因為事故死去時,當時魏秋歲還在黑溪就職,就是在顧秋長的手下做事,關係基本類似於現在的他和汪呈。
事故發生後,魏秋歲和何甜是後來趕到但為時已晚,勉強逃出的倖存者,魏秋歲的背後還有當年留下的彈痕。如今,顧秋長和其他戰友們深埋在了郊外樹林的土地之中,已過八載春秋冬夏,何甜成為了黑溪市局物證中心的技術主任,而魏秋歲也將往更高的位置走去。
他們從來沒有忘記過顧秋長,對顧年禕也照顧有佳,顧年禕現在只要去白津出差也一定會去拜訪魏秋歲,不過近年來最近見的一次都快一年半之前了。
他知道魏秋歲和何甜總覺得虧欠自己,但其實這些事上從來不存在什麼虧欠。
魏秋歲把買來的食物放在一邊的桌上,一邊道:「就你一個?」
「嗯。」顧年禕應了一聲。
「你們認識啊?」舒蒙意外道。
「認識。」魏秋歲打量了兩眼顧年禕,也道,「你怎麼衣服都沒換就來了。」
「別問了。」顧年禕苦笑道,「這說來話長。」
魏秋歲點點頭,說:「正好,出來說兩句話。」
說罷,這位酷哥直接就轉身出了房間。
顧年禕看了許洛一眼,許洛低頭喝著茶,並沒有看他,似乎也並不在意他們的對話。
他沒辦法,只能跟著魏秋歲後面出了門。
許洛在顧年禕出門前終於掀起眼皮,他神色放鬆下來,看著顧年禕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
「你擔心他就說啊,和人家裝什麼不熟……」李朽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嘖嘖說,「看看他,衣服都沒換就來看你了,可見有多上心啊。」
「你不說話會死嗎?」林濮瞪了李朽一眼,接著抱起手臂道,「……不過他居然真的認識魏隊。」
「什麼意思……」許洛看向林濮。
「上次去你家碰見他,他說他認識魏隊,我不相信還嘲諷了他幾句。」林濮指指門外,「這看起來不光認識,喊叔也喊得很親切,弄得我現在有點尷尬。」
一旁的舒蒙迅速捕捉到了他的話:「你為什麼會去許洛家?什麼時候去的許洛家?」
林濮:「……」
舒蒙立刻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