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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說自己有點事情,和隊裡請了幾天假。一方面我們也確實考慮到這事需要他避幾天為好。」張常道,「你先別想他的事了,畢竟也聯絡不上。」
「我真不明白。」顧年禕低聲道,「李邰再怎麼說也是個處級的?到了我們隊裡不是還自降身份,我們小小一個市局真容不下他這尊……」
話說到一半,孫城明捅了他一下,顧年禕發現外面的爭吵人小了一些,李邰就從外面走進來,抹了把額頭的汗,滿臉無語道:「真是吵死了。」
顧年禕向來看不慣這種把人民群眾當屁民的行為:「嫌吵就安靜待著,欺負普通市民算什麼本事。」
「顧年禕,我讓你說話了嗎?」李邰拔高聲音說。
「你打算把他們關到什麼時候?」張常在一旁道,「帶回去審本來就不合規矩。」
李邰一臉「我有自己的想法」的表情:「關到我想讓他們回去為止。」
「在此之前。」李邰舉起一根手指,遙遙指了一下顧年禕說,「我親自審你。」
……
哐哐——
顧年禕冷臉的時候有種生人勿進的氣質,他坐在椅子上,連衣服都沒要求被換,整條褲子都浸的血都幹了,歪著頭坐在暗青灰色的牆面之前。
身體覺得飢餓,但又不想吃什麼東西。
他手上被人戴上測謊手環,一旁的錄影機開始運作,他看著審訊室那熟悉的一切,還有頭頂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砰——
李邰走入,旁邊還跟著一個記錄員。
大門被關上,李邰坐到了顧年禕的對面的長桌之後,那單眼皮小眼睛遠遠看向了顧年禕。
「顧年禕。」李邰道,「現在有什麼感想?」
顧年禕舌頭頂著牙齒,緩緩吐出兩個字:「新鮮。」
「新鮮?」李邰笑起來,「新鮮……這詞用得好啊。」
「有什麼話你就快問。」顧年禕說。
「汪呈是你師父吧。」李邰說,「現在他知道你出事了嗎?」
「首先,我沒出事……」顧年禕雙手放到扶手上抖了抖腿,「這不就是你的例行詢問?問完了大家該怎麼查案怎麼查案,這點小事還犯不著打擾他老人家休假吧。」
「行。」李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本冊,道,「那麼,顧年禕,你和許洛是什麼關係?」
「……」顧年禕沒想到一上來就問這個,直接道,「同事關係,朋友關係。」
「是麼,許洛是測算師,也幫助你們重案組做事,說同事關係確實也沒什麼問題。」李邰手撐著頭道,「今年重案組在測算系統竣工之前,也就是許洛來到測算組,來到黑溪的這兩個月裡發生兩起案件,或多或少,好像都和他有點關係。」
「你說這些的意思是什麼?」顧年禕道,「你覺得許洛有問題就拿出證據來,在這裡牛頭不對馬嘴盤問我算什麼意思?」
他抬手,:「今早你也看見了,根本沒有一項證據指向我。有那麼多東西等著你去分析,還有你帶回來的人,你現在在這裡審我?」
「你別急、別急。」李邰指指自己,「你對我那麼大敵意,如果繼續要展開工作,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你要我怎麼樣。」顧年禕說。
「我現在呢,正式通知你,如果你還想繼續待在黑溪的重案組就配合調查,因為這個案子將由我全權負責。」李邰說,「我所有的懷疑都是基於證據,你明白這點就行。」
他動了動筆道:「繼續,昨晚六點後,你去了哪裡。」
「和許洛在一起,我們一起去吃飯了。」顧年禕道。
「為什麼就你們單獨兩個人?」李邰筆點著本冊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