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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件事是因為有人保護,不管是官/官/相/護還是利益紐帶,才能讓這個淫/魔長達兩年甚至更久的肆無忌憚!徹查!求徹查!」
——「希望警方繼續追查!希望警方千萬不要放棄追查!很可能在他所在的地方,還有受害者或者受害者的遺體!建議把近年所有的失蹤案都聯絡起來進行偵察!!」
——「我真的想不通那些女性為什麼不跑啊!!賤的嗎?她們自己有一百種機會跑啊!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那個男人呢?!」
顧年禕躺在沙發上,翻到這條微博時頓了頓,有人把這些言論截圖整理出來專門發了一條,接著他發現,是自己關注的那位博主,他截圖發布這些言論後,針對這些話寫的一長篇的話語:
想和你夜談:——「我也一樣在關注近期的酒吧街集體囚禁案,對於目前的狀況還是想說兩句。
首先,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在危機時刻作出冷靜和精準的判斷,畢竟恐懼是所有人與生俱來的情緒。
而那些被關押的人,在長期被藥物、行為、思想控制後作出的行為一大部分已經不是自己能夠獨立思考產生的了,沒有必要再指責他們。感情和控制慾是兩回事,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希望法律能夠給這件事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也請不要再要求完美受害者的存在。至少我們能夠從這件看似荒誕的事情中,不能光看見恐懼和絕望,還應該有反思。如果再有這樣的受害者出現,你的選擇會是什麼。」
顧年禕手指滑過,把手機翻轉,蓋到自己的胸口。
他發了會呆,又翻轉過來,看著其他人的熱切討論。雖然大多數時候,輿論不可作為操控法律的手段,但裡面總還是有溫度。
而且,許洛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吧……許洛和他說的並不多,那種痛苦的滋味,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共情。
如果許洛願意調查,他也不會食言,他會去盡力還原一個真相。
但現下,他更多的還是迷茫。
正想著,張婧開門進來。
顧年禕躺著側頭道:「嗯?媽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和師娘買菜去了嗎?」
「你師父好像這幾天一直很忙,今天早上還有警務督察來了,把他帶走了。」張婧邊換著拖鞋邊問道,「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顧年禕一下子坐起來,「我不知道啊。」
「……是麼。」張婧也沒有再問什麼,她把買來的菜放好,摟了一把捲髮道,「總之,這幾天萍姨也很忙,記得別去打擾她了。」
顧年禕含糊應了一聲,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大機率還是和裴俊文的案子有關聯,既然這件事的牽扯很廣,也一定會變成一次從上至下的清查。
只要他們問心無愧的話,督察或是紀檢的例行問詢也是應該的,畢竟如今所涉及的範圍內的職能部門都要求被調查,近年又是開展各種反腐工作的重年,黑溪出了這麼個大事,一定會從上至下一個不落地篩查徹底。
他只是給汪呈發了個資訊詢問怎麼了,也沒有多問。
這幾天休息夠了,調查工作也接近尾聲,之後的就等檢察院提起公訴,等待法律的宣判。但他總覺得心神不寧,想想,可能是神經緊繃得太久,又或是因為忽然閒暇下來的迷茫感。
第二天去往局裡,他們重案組因為今年案件臨時抽調的人也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顧年禕作為個有名無實的組長,現在更像個光桿司令,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重組了。
一早,孫城明帶著他的揹包坐位置上,馬上湊過來道:「臥槽,你知道嗎!」
「怎麼了。」顧年禕對他這種神神秘秘一驚一乍的態度早已習慣,正在淡定地喝著豆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