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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罰款交足了就當沒事了。」仇虎說,「當年他殺妻又丟工作,後來就跟著母親家的親戚來中國了。九十年代南麗皇宮要拆遷的時候,他以低價盤下了不少的店鋪,這裡目前有六七個鋪子背後的股東都是他……」
「可他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許洛問。
「直覺,我還挺相信自己直覺的。」仇虎指了指,「我的酒吧在那個位置,和他的幾個酒吧是臨近的。有一天,我早晨四點在我的酒吧外,看見了一個女孩。」
仇虎聳聳肩:「這個地方看見披頭散髮喝了一晚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每天都有,可是這個女孩非常怪異。他到了我面前之後,不停問我『哪裡可以出去』。」
許洛側耳聽著。
「我問她,『你找出口嗎?』。她就點點頭,等我指完了路之後,走了兩步又回來了,站在原地徘徊。」仇虎抬手,「我這才發現,她的腳上有腳銬,手上還有個編碼的手鍊。」
仇虎對他亮了亮手腕:「我當時就有點慌張,趕緊抓著她問,你手腕上的是什麼東西,誰在關著你嗎?她聽完我這句話之後就一副忽然醒悟了的表情,接著轉身就跑了。」
「巧就巧在,一週後,我在酒吧附近街區的尋人啟事上看見了她的臉。」仇虎說,「她媽媽在附近貼了很多告示找她,所以,當時我作為知情者就報案了,告知警察我看見過這個女孩。」
「但警察沒有查到嗎?」許洛說。
「沒錯。」仇虎道,「他們來這裡翻了兩圈,什麼都沒找到就走了。」
許洛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是和這個裴公子有關?」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就是因為這樣的直覺,我觀察到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裴俊文是在這裡出現過,他不常出現。之後幾次,他出現的時候我都會暗暗觀察,那個女孩出事那天,裴俊文也在。」仇虎說,「我見過的人多,難免會有一些第一印象的評價,但因為缺乏證據也找不到證據,沒辦法繼續下去。」
「這些資訊,你沒有分享給警察過?」許洛問。
「警察幾次來都有點打草驚蛇,我想自己先調查。」仇虎說,「你記得那天那個警察吧,他們換了車,換了臉和裝扮都被直接認出來了,還是因為他們身上的同類感太弱了,和我們記者臥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懂了。」許洛說,「不過,我要怎麼做?」
「裴俊文小半年才回來一次,每次出現都會在酒吧裡找獵物。」仇虎道,「昨天的赤膊外號叫阿雷,他平時幫裴俊文看場子,你的事情已經在這個酒吧大大小小角落傳遍了。我今天帶你進去,一來是告訴別人你是我的人,二來……」
「我覺得裴俊文,一定對你有興趣。」仇虎說。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酒吧街的入口,許洛道:「昨天我們去的地方,是在地下吧?」
「這條街依山建,其實是從二樓走到一樓。」仇虎說,「山裡被挖空做成了洞穴,表面一層裡面一層。而且這裡幾乎所有靠著山,和可以挖地下室的都是裴俊文的地盤。」
「所以我昨天去了他的地盤啊。」許洛說。
「別告訴他你的真名,自己想個化名。」仇虎說。
「許……叫徐昔吧。」許洛說。
「好。」仇虎摟著他的肩膀,低聲道:「進去了,小心。」
……
許洛本身對自己的外貌,沒有太大的感覺。
早年他也覺得自己長得很平凡,上學時候流行俊朗陽光男子氣概的五官,他常常被罵是長得像女孩子的娘炮。連烏溧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都以為他是個女的。
他比現在還瘦,還要纖細。
後來這幾年,當他的人生開始有了新的轉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