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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年禕半邊臉抽搐,懷疑他是不是餓兩天了,醫院伙食有那麼差麼。
兩個人對坐著一句話都不說吃完了飯,許洛手摸著胃打了個嗝,道:「謝了。」
「……」顧年禕道,「吃完就走吧,該幹嘛幹嘛去。」
「你下午幹什麼?」許洛雙手捧臉道。
「幹什麼,辦案啊……」顧年禕道,「上午卷宗還沒整理完,這麼多口供筆錄看到下輩子,下午我還要抽空去一趟現場……」
許洛的眉毛搭下來,雙手合十道:「我們也算是今後要共事的同事,之前沒有說明我的身份是我的問題……對不起啊。」
顧年禕:「……」
什麼啊。
許洛繼續雙手捧著臉,雙眼含情又真誠:「以後有什麼忙,我都可以幫忙。」
顧年禕喝著茶杯裡的水,不想和他多廢話,道:「晚上要下大雨,我要再去一趟現場,局裡如果安排你審訊或者做事你就跟著他們吧。」
言下之意,少特麼來煩我。
許洛進入了公安系統,當以測算師身份在他面前時,顧年禕卻完全沒有對他放鬆警惕,也完全沒有看他順眼了一些,對他依然有無法言說的感覺。
「如果你的測算系統早點完成,可能對這個案子也有促進。」顧年禕說,「所以這位……大叔?你加把勁啊。」
「這是設計師和工程師的事情。」許洛說,「我在整個專案裡的角色,其實非常微不足道。」
「哦。」顧年禕應了一聲。
許洛搖搖頭,沒有再說話,他拿起水喝了一口,抿嘴道:「算啦,你請我吃了這頓飯,我可以給你分析分析……」
「分析什麼?」顧年禕看他。
許洛沒有給他緩衝的餘地,但他的眼神在喝完這口水看向他的時候忽然變得認真起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這些微表情的反應,像一隻手拉著他得手腕,接著一下就把顧年禕的整個情感牽扯進入了對方的世界裡。
像一個無聲的警報。
至少顧年禕的情緒被他這個驟然犀利的眼神給拉扯起來了。
許洛看著他道:「死者大學教授,社會關係複雜,痕檢獲得得現場資訊很少,排查到目前為止根本找不出任何一個可能對他產生殺機的人。」
「嗯。」顧年禕道,「是。」
「捅他七八刀,喉部來一刀,死前還遭受過電擊,之後丟池子裡放血。」許洛說,「且不論地上的數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行為本身已經是謀殺案中較為殘忍範疇的。」
「嗯。」顧年禕道,「所以?」
許洛說:「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種報復?」
「報復?」顧年禕湊近他。
「或許很多年前,兇手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許洛說,「在未來的某一天,當他具備足夠的能力和勇氣時,他實時了自己的復仇計劃。」
「你在說廢話。」顧年禕說,「還有……」
許洛被他的話打斷,稍許昂揚了一些聲調:
「看得出,計劃很周到縝密,至少警方三天還沒有理清頭緒。儘管這件事他看起來就是個簡單粗暴的殺人案件。」許洛說,「現場留下兇手的痕跡少之又少,你甚至從他的人際關係裡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許洛雙手蓋在桌面上,掀起了一邊:「確實,這個案子如果是這麼想的話,在你看來,兇手在掩蓋犯罪事實,對不對?」
在顧年禕沒有回答的時候,他一巴掌拍下去,又掀開另一邊,顧年禕看他那張清秀白皙的臉,臉上又是似笑非笑的,那彷彿在一團煙霧之後的表情:「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被害人在掩蓋事實?」
顧年禕和他對視了幾眼,接著,扯起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