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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要救活他!」顧年禕道。
「行,他一直住的是醫院的員工宿舍,之前也搜查過了,我們下午準備再去看看。」對方道。
「辛苦了,我可能也會過去。」顧年禕說。
顧年禕掛了電話,現場的人已經散去。顧年禕讓警察帶著食堂人員先走,而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許洛,許洛正一動不動盯著他的背影看,顧年禕忽然回頭的時候讓他猝不及防,兩個人的表情都沒收住,顧年禕的眼神一下沉入了黑墨深淵。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扯著往林子外面帶。走過那條小路的時候又湧上了成片的飛蟲,顧年禕暴躁地左右扇扇,聽見許洛在後面捂著嘴道:「慢點,你拉得我好疼。」
「許洛!」顧年禕到了食堂後院,把人一把拽過來,指著他鼻子道,「你還知道什麼,全部告訴我!」
「……」許洛看著他,揉著自己的手腕,擺出一副弱不經風的委屈樣子,「我說了,這些都是基於目前證據的猜測和推斷,我運氣好,我推理得對,這也犯錯?」
「你明明知道很多!」顧年禕手指幾乎要懟到他的鼻尖,「別裝了!」
「什麼巧合、什麼只要我『乖』一點就能幫我,你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和這個案子到底有什麼關係。」顧年禕壓低聲音,「我現在甚至懷疑這些證據可能都是在你的刻意安排下出現和隱藏的,你最好把所有的實情分毫不差地告訴我!」
「顧年禕,不要被害妄想症。」許洛方才那漠然的表情,也慢慢被他虛假的溫和替代,「如果我有這麼大本事耍著整個警局陪我轉,我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還有,我建議你可以先習慣我,先習慣這種以推測和論據開始的推理方式,畢竟你以後還要習慣以我為記憶物件的測算系統,到時候你連繫統都要懷疑,怎麼辦?」
「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嫌疑人自殺了,人要死了。」顧年禕手指都在顫抖道,「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把你從頭到尾都扒了,立地查,查個遍。」
說罷,他帶著怒意轉身就走。
……
顧年禕胸口堵著塊石頭,被人拿捏著、著鼻子走的感覺不好,況且,他和許洛接觸的時間很短,他已經有些崩潰了。
他穩定了一下情緒,拿起電話,把目前的進度在電話內和汪呈一五一十報備了情況。
「人還在搶救,不知道情況好壞,但現在不太樂觀。」顧年禕找了個僻靜角落,點了根煙試圖冷靜一下。
「別掉以輕心,畢竟沒有所有的證據指向是他。」汪呈說,「把案子跟進到最後一步,不冤枉好人不放過壞人。」
「我知道。」顧年禕說,「我現在也只能等他醒了。」
「今天怎麼那麼順利?」汪呈說,「不應該啊,復勘能發現那麼多線索的話,案發現場和之後的大規模搜查為什麼什麼都沒有?還是真他媽被這人耍得團團轉啊?」
「不知道。」顧年禕嘆了口氣。
「行了,也別去想了,我們講求證據。」汪呈說,「我還忙,一會要開會,你也先去忙吧。」
「辛苦了。」顧年禕說。
「回來給你帶土特產啊。」汪呈道,「掛了。」
搶救一個嫌疑犯,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面前的人是所有證據所指,但說到底現在的證據似乎也沒有一個完整的鏈條支撐。
呂玲下午也來了醫院,顧年禕把她帶到病房讓她認人,呂玲辨認了許久搖頭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確定嗎。」顧年禕詢問道。
「爸爸的朋友我都認識,我對他沒有印象。」呂玲道,「而且,他也不該認識這樣的朋友。」
顧年禕:「……」
雖然這句話聽著讓人覺得不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