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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地方,痕檢們依然在現場角角落落作業,旁邊放著黑色的刑事勘查箱,現場勘查用的瓶瓶罐罐和標尺一類的技術道具,不過比起第一次案發現場的勘查,他們能獲得的證據更加有限。
看見顧年禕來了,其中一個痕檢抬頭和他打招呼道:「顧警,來了啊。」
「怎麼樣?」顧年禕乾脆利索戴上作業手套,蹲到了旁邊,一個痕檢拎著相機過來給他看自己方才拍攝的照片:「看,這是你上午要求後我們馬上就在現場尋找可疑大小的物件,發現這塊磚塊是之後粘回去的。」
「東西呢?」顧年禕問。
「先存放起來一會帶回局裡去。」痕檢翻動照片:「主要是給你看,背後的膠剝離後,因為他沒有特別清洗,血跡明顯。」
顧年禕看清那淡淡的血印後驚喜道:「採集得到指紋嗎?」
「沒有採集到。」痕檢口氣無奈道,「他戴著手套,沾染的血跡就是被害人的。」
「也算是個發現。」顧年禕站起來道,「說明和我想的真的差不多。」
他走到池子邊,辦案的時候精力集中,顧年禕更有種專注的魅力,他半蹲下身體對著池子,低聲自言自語道:「……為什麼呢,單純的虐殺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小顧。」許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旁邊,「你……」
「誰讓你喊我小顧了!!!」顧年禕聞言氣得回頭道。
「……好吧,叫顧警官總覺得我們不太熟。」許洛聳了聳肩。
「本來就不熟。」顧年禕沒好氣說,「叫我名字就行了!」
「顧警,我們先下去了。」痕檢在他背後喊道,「樓下那個儲藏室我們已經找過了,除了倆保險套一張床什麼都沒有,你們想去看就去看看吧。」
「五樓的儲藏室嗎。」顧年禕道,「好的,辛苦了。」
痕檢的人和顧年禕打了個招呼,拿著工具箱離開了。顧年禕看向那小小的窗戶,知道這個衛生間大致上已經被他們痕檢的翻了個底朝天,不知道還能不能翻出有用的東西來。
如果單純是想偽裝自殺的話,需要這樣嗎?
許洛湊到顧年禕旁邊,自下而上看著顧年禕:「你是不是在想,做這麼一條牽引脖子的繩子,是兇手想偽造自殺的假象。」
顧年禕:「……」
「但如果是偽裝自殺,沒有必要藏兇器。」許洛雙手捏著欄杆,「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因為兇手在兇器上製造了自己的痕跡,當然會想辦法銷毀的。」顧年禕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麼,這廁所裡面的小孩子怎麼解釋?」許洛問。
「……」顧年禕雙眉擰起沉默不語,他和許洛一起站到了室外,重新走向池子的方向道,「整個六樓沒有監控,但其他樓層樓梯間的監控裡也沒有奇怪的人出現,他到底是怎麼逃過監控……憑空消失的,難道是從天上嗎?像鳥似的飛走的?」
顧年禕抬頭看天,一滴水滴到了他臉上。
他面無表情抬手抹了一把臉頰,接著,黃豆大的雨點開始陸續落下,地上布滿了深色的雨點。
天開始下雨,比本身預報的時間要早那麼一些。許洛率先跑到了頂樓天台旁邊的小窗處,顧年禕慢吞吞走過來,站在他旁邊。
一下閃電,一聲雷鳴,接著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顧年禕走慢那麼幾秒都要變成落湯雞。
他抬眼看看雨滴如線斷裂的屋頂,腦中亂麻一團。
「不是晚上才下嗎。」顧年禕抹了把臉道,「……匆忙出來傘都沒帶。」
「一會就停了。」許洛倒是不緊不慢,還伸出手去接了雨水,捧在他的手中,淺淺的一窩。
顧年禕拿起根煙,拍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