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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媽媽在哪個病房嗎?」女警耐心道,「我帶你去找媽媽哦。」
小孩在發現自己和許洛要分開後,凌空對著他抓了兩下,接著開始大哭大叫,一直要找許洛。
那哭聲聲嘶力竭的,一嗓子嚎到整個平臺上的現場人都回頭看發生了什麼,女警慌忙之中道:「別哭別哭,哎,別哭,我帶你找媽媽好不好?」
「哇——」小孩手抓住許洛的手臂不讓他走,「啊啊啊——」
汪呈和顧年禕本來一人叼了根煙準備繼續說案情,在一旁看見這景象,汪呈忍不住嘖嘖道:「……這姓許的身上是有母愛光環嗎?為什麼小孩喜歡粘著他啊?」
「誰知道。」顧年禕聳聳肩。
「而且那小孩看見你就哭。」汪呈說,「你現在知道你長得多嚇人了吧!」
顧年禕:「……」
「……算了,這裡也不需要你,你去看著他。」汪呈擺擺手說,「和他一起去找孩子家長,找到後細細盤問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我?」顧年禕有點不樂意道,「師父,你今天什麼意思啊?我是來解決案子,不是來給你看孩子的。」
汪呈一聽他這話,就馬上擺起臉:「那現場的人證在那邊哭,除了他以外你還能給我找出誰來。」汪呈大手一指,「看,目前痕檢在現場沒發現兇器,蓄水池附近也只有被害人一個人的腳印,指紋、血跡、什麼都沒有,屁大點地方什麼也沒查到。」
顧年禕走到了蓄水池附近,汪呈指著地上給他看。
天熱氣溫高,現場的屍體已經被裝袋,需要等待回去後進行進一步的解剖。拉上了裹屍袋的拉鏈,被害人那張失去血色的臉徹底消失在後。
現場的氣味實在不怎麼好聞,他們這幫訓練有素的,縱然習慣了還是會有生理性不適,更別說許洛和那半大的孩子……
欸……許洛,還真沒有什麼反應。
他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在這天氣裡也沒有露出什麼毛躁,掛著淡淡的笑意。
顧年禕又看回了現場,開始思考,蓄水池並不深,一般人掉進去肯定可以爬起來,顯然他掉入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
如果兇手不把現場給清理得連兇器都找不到,他們可能還會往自殺那一方面想。
汪呈點了煙,站在旁邊道:「勒他脖子的繩子,電擊用的高壓線,刺插腹部的刀,一個都沒見著。死亡時間在凌晨,早晨下了雨,老天幫忙,或許一些痕跡已經沒了。」
顧年禕沉默著,手指摸著已經幹了的地上細小的磨蹭痕跡,那白痕引起他的注意:「這是什麼?」
「像金屬物的拖動痕跡。」汪呈說,「我覺得像刀在地上磨的痕跡。」
「刀……?」顧年禕道,「刀尖磨地?」
他湊近了看,之前因為下雨,如今暴曬後痕跡就顯露出來,在地上有幾道清晰的劃痕。顧年禕雙膝跪地,慢慢挪動著,發現這個凌亂的劃痕如果都看作一個點連線的話,最終連成的就像是一個四方形。
這可不像是拿刀無序亂劃的。
顧年禕蹲在旁邊思考良久,樓頂在接近正午已經被太陽暴曬。他脫了白色的襯衫,這會後背都已經汗濕了。
「……」他嘆了口氣,又繞道了蓄水池的另一邊,在地上企圖尋找一些痕跡。水池的另一邊就是個破爛、沒有任何保護作用的危險的圍欄,下面就是綠植大樹了。
剛向前走了幾步走到樓邊,汪呈就在他背後吱哇亂喊:「顧年禕!有病啊!不要命了!給我回來!」
「……」顧年禕沒準備站上小臺階向下看,汪呈已經小跑過來,把他拉了回來。
「你又想摔骨裂是不是?腳不還不利索嗎?」汪呈顯然非常緊張道,「滾回來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