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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你也沒資格管我的私生活,我都說了我們沒有約束關係,你來去自由。」寧缺冷淡回答,「袁艾,我覺得你變了你已經不像從前一樣了。你應該守住本心的。」
「我變了?」袁艾的表情慌亂恐懼了一瞬間,但還是堅持著繼續說,「守住本心?那你怎麼不守?你現在搞得這麼亂,你不嫌髒嗎?」
這幾乎是把最私人的事情都拿到檯面上來吵了。在座的人都萬萬沒想到寧缺和袁艾這兩個平時看起來最和氣的人吵起架來居然這麼歇斯底里,一時更說不出話來。
姜含笑也驚訝得不得了——她根本就沒發現袁艾編劇居然和寧缺是這種關係。而且看他們的意思,應該感情糾葛還已經持續了很久。
「為母則剛啊。」
吵了這麼久,這兩個人才意識到不合適,都道了歉就先走了,剩下的人才鬆了口氣,一邊叫新菜,一邊小聲議論剛才的事。
「??」姜含笑沒聽明白,心說為母?誰?
「袁艾有兒子,她和寧缺生的。」所幸,討論八卦的人還附贈背景知識介紹,聊天的聲音清清楚楚傳進了姜含笑的耳朵。
「但是兒子也一樣沒用,她生了之後就和沒生一樣,還是留不住寧缺。現在出來跟劇組,她還得把孩子放到外公外婆家,好幾個月也見不到」
鄭錚輕嗤一聲:「在一塊兒太多年了,除非結了婚逃不掉了,不然孩子哪兒有那麼大吸引力,早就看膩了」
姜含笑又被震驚了一回,袁艾居然還有孩子——怪不得江上清之前抱那個叫厚厚的孩子很熟練,原來這孩子的媽媽是袁艾。
而這些人談論到袁艾時那種輕視的語氣
姜含笑有點齒冷。
在這桌中年人的飯局上,她不光是名氣遠低於平均水平,認知程度也格格不入——他們討論的話題讓她難控制地膽寒。外面氣溫在降低,她待了半天,打了個寒噤。
好在冷的問題倒是早就被江上清解決了。他把他套在最外面的外套披在了姜含笑的肩上,蹲下去給她拉拉鏈。
這件外套很長,他穿都過了小腿,更別說姜含笑。所以他蹲了下去,從拉鏈的最底端,認真地對齊,然後往上拉。
拉到領口的時候,江上清怕她覺得不舒服,問她:「拉到頂嗎?」
姜含笑搖了搖頭。
於是他就把拉鏈留在了脖頸下一點,不會太擋臉。然後輕輕幫她整理了一下領口。
姜含笑不想再聽他們講那些摻雜了太多雜質,不知道能不能再稱得上是「愛」的感情,找了個藉口,說要出去一趟,轉身出了門。
不過意外的是,江上清也陪她一起出來了。
路上雪光很亮,燈的光芒一片片潑在雪地上,讓人感覺像是走在溪水裡一樣。
她不時看看江上清的側臉,想起來顧城有句快要被人用濫的詩,大意是說「你看雲時很近,你看我時很遠」。
在這種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想起這句話。
或許是從一開始她就對這份感情抱有得過且過的心理,只顧得上眼下,而沒對未來有什麼期望,所以現在感情越深才越痛苦;也或許是袁艾的故事讓她清醒很多,意識到「愛」這件事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輕易。
不過,她想,或許是她杞人憂天——因為他們的感情關係甚至還不能算開始,遠遠沒有到變質的時候。
他們走到外面逛了一會兒,姜含笑覺得冷了,所以就又回去了。江上清把她帶到了廚房,到了地方才知道,他是要給她做東西吃。
姜含笑說吃不下。
「你連早飯都沒有吃。」
江上清找到了雞蛋和蝦仁,但他只是拿著,並沒有直接開始做,而是溫柔地勸她,「做一個蝦仁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