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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的言辭犀利是所有圓桌騎士所不能及的,這樣的一針見血本來就是他最強的武器。
果然,加雷斯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就像他盆裡的白麵團一樣,手中之劍無力地垂下,最後變成光點消散。
他並不怨恨被蘭斯洛特騎士殺死的這件事,他所怨恨,不如說是悔恨,悔恨的是自己死的那樣沒用,不能保留著生命在劍欄保護哥哥。
保護著他最崇拜、也最崇敬的王。
人人都說他推崇蘭斯洛特,做事時時以他為準則,就連哥哥也曾經吃過醋,說著「難道在加雷斯心裡我作為騎士比不過蘭斯洛特卿嗎」這樣的話。
什麼啊?那是最沒有必要的事了。
學習他,模仿他,因為他是王的第一騎士啊,他也想要從王的嘴中得到類似於「不愧是我的騎士之花」這樣的評價……而已。
那天王后接受火焰的試煉,他想了很久,如果是王會怎麼做?王為什麼安排了那麼「尊重」蘭斯洛特的自己去監刑?
想清楚答案的他沒有穿戴鎧甲,沒有佩戴寶劍。
什麼都在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蘭斯洛特騎士失去了理智竟然將劍對準他和弟弟加荷里斯,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想著,如果這是王的意願,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沒什麼。
然後他聽到了世界的聲音,他看到了劍欄慘烈的一幕——王國的日薄西山。
蘭斯洛特有什麼錯呢?他只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奮力一搏——國家與愛人,為了後者奮不顧身是法蘭西騎士的信條。
非要說的話,他不該殺加雷斯和加荷里斯,不是這樣,身為兄長的高文就不會仇恨他,在與他的決戰中身受重傷。
是蘭斯洛特導致了圓桌的崩潰。
圓桌內部的裂隙有很多,是蘭斯洛特做了最決絕的事。
他必須這麼想,才能支撐起勇氣見王一面。
「看起來冷靜下來了。」
「剛才是我失態了,凱卿,請說出來意吧。」
「你有罪。」
「我知道。」
雖然是遵從了王的意願,但是在凱的心裡——誓願獻上所有忠誠的王與並肩作戰的夥伴,他選擇了後者這件事一定是不小的罪過吧
「不管是在英國還是紐約,你一直都在吧?暗中窺視王,這罪名不小。」
「誒?凱卿說的是這個?」
「你還有別的罪名?」凱看起來比他還吃驚。
「不,我是說凱卿,繼續。」
「鑑於此,將功折罪。加雷斯卿,請和我一起拿回王者之劍。」
加雷斯沉默的摘下右手的透明手套,右手握拳,置於左胸,微微躬身。
「遵命。」
凱的預感沒有錯,阿爾託莉雅剛下飛機就接到了賈維斯的電話。
必勝之黃金劍被盜了。
「先生已經去追了,雖然他沒有說,但是我還是要代替先生向你致歉。」即便知道是沒有人類情感的人工智慧,這句話聽起來也格外真摯。
別人將殺傷力強大的武器放在這裡給你研究,這還沒過幾天竟然就被盜了,怎麼也說不過去。
「這件事並不全是斯塔克先生的錯。」
少女的聲音溫和寬容。
「比起這個,賈維斯,我需要你幫我定位那些盜賊。」
「樂意為您效勞,」他還開了個玩笑,「你應該不介意將那段話錄下來放給先生聽吧?」
「誒?」
「潛移默化,說不定先生以後說話也會寬容一些。」
……
阿爾託莉雅抬頭看向凱的時候莫名心虛。
「算了,吃過虧就要長記性,」凱一副已經對她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