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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還好,畢竟他知道,這段時間,他跟天月也勸過吳母,但吳母油鹽不進,如今在縣衙裡日日罵郭舉人,嫌棄他擋了自己的富貴路。
郭舉人早就習慣了,若不是看在吳松的面上,他早就給人一點顏色看了,好歹他如今也是縣老爺,她也是縣令夫人,在縣裡,日子不知有多滋潤,升官之後,各種送禮的人,郭舉人也是春風得意。
吳松前腳剛回縣裡,沒多久郭舉人就知道了。
「你如今高中了,你母親以你為榮,不過人倫綱常也不能破啊,你好好勸勸她,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敘舊了,晚些時候我讓人在縣裡酒樓擺一桌,到時候你可要來啊」。
對吳松,郭舉人可謂是客氣有禮,但話也說的很明白了。
吳松聞言點了點頭,他要的也是母親過得好罷了,母親在嫁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是郭家人了,當初這門親事,也是她親自同意了。
吳母在看到吳松繡花的那一刻,沒忍住直接哭了起來。
恆哥則是拉著繡花的手,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
「兒啊,你終於回來了,你可得給娘做主啊,兒啊,趕緊帶娘走吧」。
吳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了許久,添油加醋。
繡花看著她紅光滿面,身材臃腫,就知道,她是過得很好的。
不過帶不帶她走,主要還是吳松這個兒子說的算。
等吳母慢慢平息下來後,吳送這才開口:「娘,您永遠是我的母親,但是您在嫁這整個縣裡的人都知道,夫唱婦隨,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那就讓他休了我,或者和離也行,反正我在縣裡是過不下去了」。
吳母十分硬氣的說到。
繡花則是震驚了,吳大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臘梅看著吳母心裡有些羨慕,等什麼時候小寶有出息了,她也就硬氣起來了。
明華則是拉著恆哥的手,很是稀罕,她喜歡這個弟弟,覺得他長得好,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不見,他長得更好看了。
「娘,這大白日的莫說胡話,和離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你當這郭家長輩都是吃素的,他們不同意,郭舉人不同意,和離也好,休妻也罷,不可能的」。
臘梅私心裡自是不想著然吳母跟著一起,她有些擔心,萬一吳松心軟,那就不好了。
「娘,郭舉人如今也是縣令,在這縣裡,您依舊過得很好,兒子日後有時間也會回來看你的」。
吳松給繡花使了個眼色,隨後屋內的人都出去了。
繡花也不知道吳松到底給吳母說了什麼,反正到了下午,吳母突然淡定起來了,也不吵著鬧著要去京城了。
只是看到了郭舉人,面色還有些不好。
「你高中,縣裡的人都為你喝彩,這禮物什麼的自是送了不少,我都讓人給你收拾好了,你如今大喜,到時候可別忘記這些賀禮都帶走」。
吳松聞言點了點頭。
傍晚,縣裡最大的酒樓裡,人聲鼎沸,縣裡但凡是有些名望的人都來了。
吳松一一應酬,也沒敢多喝酒,繡花在下午的時候就帶著孩子回孃家了。
繡花娘和寶生依舊住在之前的那個地方,繡花的侄子東哥也長大了,比恆哥也就小了兩個月不到。
「姐,你放心,娘答應了」。
「咋們把爹的骨灰盒帶上,京城的寺廟裡是可以存放的,只要捐些香火錢就好」。
「那好啊」。
「這回姐夫高中,大姐你也算是熬出頭了」。
「是啊」。
繡花看著一旁的孩子,心裡有些感慨。
吳松夜間的時候才被人送了回來,沒一會醉醺醺的人,突然變得精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