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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步輝坐在首位,握著手裡的鎮魔劍冷嘲一聲,實在是不願意揭穿餘海潮這虛偽的男人。
「如今鎮魔劍在苗宗主手裡,想必苗宗主也知道花襲憐在哪裡吧?」餘海潮假裝沒看到苗步輝的冷嘲。
鎮魔劍是花襲憐的佩劍,若非主人傷亡已故,鎮魔劍是不會另認主的。
不,若主人傷亡已故,佩劍就會自行封劍,可這鎮魔劍卻為苗步輝所用,餘海潮猜測,或許這鎮魔劍並沒有那麼強悍的奴隸意識,可苗步輝到底憑什麼能驅動鎮魔劍?
餘海潮年歲已大,十年前與花襲憐那一戰早已讓他精疲力盡。可作為一個曾經站在修真界頂端的男人,他不願意放棄自己的野心,只要有一點機會,他都不願意放過。
餘海潮不動聲色的打量苗步輝,「苗宗主,您考慮的如何?」
大堂之內,餘海潮坐在兩輪的木製輪椅上,身後站著一位弟子。按照規矩,苗步輝該將主位讓給他,可他卻一隻腳都沒有移動,只是神色陰冷地盯著餘海潮看。
苗步輝臉上的鬍鬚又密又扎,更襯得那眼神詭異而瘋狂。
突然,他猛地抬起自己手中的鎮魔劍朝餘海潮刺去。
餘海潮並未猜到苗步輝會來這麼一出,當即側身閃躲。餘海潮自己是躲過去了,可惜他身後推輪椅的弟子沒躲過去。
鎮魔劍一劍刺穿那弟子腹部,然後迅速拔出,鮮血瞬時噴湧。
魔劍吸到了血,原本看似光滑的劍面上隱隱顯出凌厲如蛇鱗般的紋路,苗步輝下一劍正對餘海潮。
餘海潮剛才躲過一劍,心中已有算計,他自以為自己能抵擋住苗步輝這一劍,可他沒想到鎮魔劍的威力如此巨大,竟能直接刺破他展開的氣罩,然後一劍劃破他的脖子。
鎮魔劍削鐵如泥,劍身之內便蘊含無數邪惡魔氣。
那黑色的氣息縈繞在餘海潮周身,受了重傷的餘海潮瞪圓了一雙眼。他伸出自己乾枯的手,使勁指向苗步輝的方向。
苗步輝眯眼,提著鎮魔劍上前。
「噗嗤」一聲,眾目睽睽之下,苗步輝殺死了餘海潮。
大堂外,原本還在竊竊私語或叫囂的修真者們都下意識屏住呼吸閉上了嘴。
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餘海潮死了,此事迅速在修真界內引起軒然大波。
餘海潮雖修為不比盛年,但在修真界內也算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如今更是代表著半個修真界來向苗步輝討要鎮魔劍,讓其歸位,還修真界一個太平。
可苗步輝不僅沒有將鎮魔劍還回來,還把餘海潮殺了。
跟餘海潮一起前來「討伐」苗步輝的那些修真者們面無人色,面對如此兇殘的苗步輝,更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其實也是有人放過屁的,只是都被苗步輝一劍一個弄死了。
軟綿綿的屍體被拖出去,在白玉地磚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粗長血痕。
苗步輝面色陰沉地坐在主位上,表情很不好看。
他無法控制心中那股弒殺之念。
可,他又為什麼要控制呢?他根本就不用控制,現在別說是修真界了,就是魔界他都能橫著走。
苗步輝低低地笑出聲,那笑聲癲狂至極,在空寂的屋內不斷擴大盤旋。
小苗縮著身體站在門口,看到那地上還未來得及擦拭乾淨的血痕,渾身戰慄,遍體發寒。
屋內那個殺紅了眼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隻徹頭徹尾的魔。
「我聞到了苗步輝體內有魔血的味道。」
大家聚集在蘇瓷兒這裡,白景說出了他自己的發現。
這句話,一下子就點破了蘇瓷兒心中的疑慮。
苗步輝突然變得這麼強,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