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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勉力笑笑:「我擔心你的安全。」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瞎操心什麼!」莊槿的手覆過他嶙峋的肩膀,「快回去待著,這裡的事我會處理。」
「不,主人……」蘇柏看著她,眼裡有某種堅持,「我殺了人嗎?」
「……藥人?」沈樊成喃喃自語,但下一瞬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就從脖頸處蔓延開來,讓他有瞬間痛到無法出聲。
想必是因為那所謂的番木粉。
他雖掩住了口鼻,又哪能捂住身上裸露在外的所有面板,風一吹,就不可避免地飄到了身上。
莊槿哪裡注意得到沈樊成,只強壓驚慌地對蘇柏道:「沒有,他胡說的!你看他有證據嗎!」
沈樊成在疼痛中抬頭,強行微笑:「我當然有。」他從懷裡摸出一枚圓圓的球狀小物事,「這枚香丸,難道不是莊大家的手筆嗎?」
莊槿心頭一震。她竟然忘了這個!
沈樊成將香丸一拋。
蘇柏剛要抬手去接,香丸就被莊槿捏碎在手中。
他怔怔地看著莊槿:「主人……」
莊槿說:「他這是離間之計。江湖人陰謀詭計那般多,你不知道嗎?」
蘇柏沉默地垂下了頭。
刀烈春道:「我去與他一戰,你們先逃。你從西面走,沈樊成的馬可能還在。」
莊槿低語:「若非我身上毒藥不夠,又怕連累了你,我定要殺他!」
「帶著我給你買好的藥材,速速離開。」
莊槿拉住蘇柏的手,說:「跟我走。」
蘇柏右手虛虛握拳,放在唇邊咳嗽幾聲,跟著莊槿踉踉蹌蹌地往外跑去。
沈樊成幾乎是瞬間而動,長劍劈裂風聲而來:「休走!」
當!
刀劍相撞,那股大力將兩人都震退一步。
刀烈春虎口發麻,長刀差點脫手,再看向沈樊成,只見他半跪在地上,以劍作支,大口地喘息著。
她心思急動。
「你果然中了毒。」
沈樊成勾起唇角,費力一笑:「那不是很榮幸嗎,多少人一輩子都求不到莊大家的毒。」
刀烈春不欲與他多費口舌,見他又負毒在身,轉身便去追莊槿二人。
現下他們比較重要。
沈樊成見那抹黛青衣角消失在樹林中,重新站了起來,閉了閉眼,運足氣力,一招飛雪穿雲,縱身去追。
很快他便感到力不從心。
他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四肢百骸都像是有針扎有蟲咬,五臟六腑像被火灼過一樣,他都疑心自己的內裡是不是都化作了一堆焦炭。
他抓緊了身下的泥土,整個人都在顫抖。平復了很長時間,才終於從那一波難以忍受的疼痛中掙扎出來。
汗水從下顎滴落,滲入草地。
他癱在地上。
風吹山葉,鳥聲啁啾。
陽光照在他臉上,亮得人眼睛發花。
他不能再動用內力,否則情況只會更糟。
歇了一會兒,沈樊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回頭去那間小木屋裡。
他在一張發黴的桌子上找到了一些小工具,被磨得很光滑,像是經常使用。沈樊成猜測這也許是莊槿沒來得及帶走的制香工具。他撕了塊破床單,將它們包起來收好。
他坐在咯吱作響的床上,又熬過了一波疼痛,才慢慢地走出木屋,往山林外而去。
他的馬已經沒了影子,刀烈春的馬當然也不在了。
但他知道,他必須走出這座小山陵。
他需要回到二十里外的鎮上去,燕臨澤還在等他。
還有……殷佑微。他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