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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秦苒得知她叫許若棠,這個夏天剛從r大畢業。
果然是剛進入社會的初生牛犢,秦苒對眼前這個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青春氣息的姑娘很是羨慕。曾幾何時,她也是這般,只是那種飽滿的情緒早就被時間給戳破,現在癟下來,再也鼓不起來了。
談笑風生之間,鮑志文打趣自己的表妹:「你這是去了趟非洲?都黑了不止一個度。」
「哪有那麼嚴重?」許若棠瞪了他一眼,「只去拉薩玩了幾天,後來又去雲貴川轉了一圈。不過我爸也說我變黑了,看來我得跟果果姐討教一下美白的方法。」
盧果果聽得心花怒放:「那你就找對人了,我對護膚很有一套的呀。」說著她擠了擠秦苒的肩膀,「是不是啊,貴婦?」
秦苒附和道:「這事兒就該找果果,她是專家。」
許若棠看了她一眼,抿唇微笑:「難怪秦苒姐和果果姐的面板都這麼好。」
這頓飯吃得相安無事,而許若棠對於盧果果的印象也不錯,分析過優劣之後讓表哥抓緊。她私底下並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這麼活潑,截然不同的是,許若棠尤為冷靜。對此,鮑志文經常說她:「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副面孔呢。」
許若棠表示:「人都有一層保護色,只有在最親的人面前才會徹底卸下來。」
過後她撐著下巴自言自語:「其實我是認得她的。」
鮑志文正在喝茶,聞言「嗯」了一聲:「誰?」
「秦苒姐。」
他隨口問了句:「你們之前還有過交集?」
許若棠搖頭:「沒。就是上次我去日料店,在廁所遇見過她。」
「哈。」鮑志文挑了挑眉,「我記得秦苒不吃日料啊。」
許若棠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
天氣漸漸轉涼,秦苒最近的工作輕鬆了些,失眠也逐漸得到緩解。她和謝簡的關係不像前幾個月那樣劍拔弩張,卻比之前要平淡許多。
因為一下班就往家裡跑,外面的許多訊息都閉塞了。前幾天圈中一個許久沒聯絡的好友找到她,邀她去鄉下的廟裡燒香。她聽說了廟的名字後,答應下來。
婆婆杜湘雅在一個月前去了那所廟裡,原本說是隻住上十天半個月,卻不料到現在都沒有回家的意思。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謝簡的父親曾經打過一次電話來,支支吾吾地問杜湘雅的現狀。秦苒很奇怪,但下來細想,兩位長輩之間的恩恩怨怨,恐怕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逝。杜湘雅曾經告訴過她妥協就是女人對男人最大的原諒,可到現在她才明白,妥協才是最殘忍的懲罰。
趁著這個機會,她正好去廟上看望一下婆婆,順便出去散散心。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她讓謝簡記得餵一下家裡的兩隻倉鼠。謝簡放下手裡的平板電腦,看向她:「你要去很多天?」
她迷惘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
他半響都不說話,臨睡前來了一句:「替我問候一下媽媽。」
秦苒等著他的下文,可等了半天,他都沒再開口。她心灰意冷,翻個身也睡下了。
第二天,好友的車如期而至。秦苒提著一個簡單的小箱包,和好友擁抱之後,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漂亮成熟,長捲髮,一雙細長眸,身材高挑。
女人名叫沈凝溪,長她兩歲,前夫和謝簡是髮小,秦苒同她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認識。由於談得攏,即便兩人的脾性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一度成為掏心掏肺的朋友。後來沈凝溪與丈夫離婚,於兩年前出國,直到今天才回來。
秦苒欣慰地笑笑:「你真是越來越精神了。」
沈凝溪朝她挑眉:「人活著不就圖一快活麼。」
「這次回國,怎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