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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也不好偏幫,自然就只好置身事外了。
瑾石想不通,他是劉松的上司,那些人是他的同僚,劉松不好得罪也不會去幫那些人說話,這他明白,但那幫人有什麼可怕的?
「你一個金印怕他們那幫白印?」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劉松指了指那搬繪譜的繪陣師,那正是之前領頭的那個,「這個人,是這幫白印的頭,叫王勉,他叔叔可是戶部尚書。」
瑾石一頓,原來是官宦子弟。
「還有那個,那個小鬍子,」劉松又指了指一個人,「他是刑部尚書的外甥。」
好了,瑾石明白了,合著全是官宦子弟,怪不得一個一個能那麼囂張,但又那麼怕擔責。
囂張是因為他們的背景給他們撐腰,怕擔責也是因為怕他們做了什麼事會導致身後的勢力會同樣被問責。
所以每天就喝茶嗑瓜子,當個吃空餉的閒人。
誰想到這陶柏陽的事情一出,那些幹活的都暫時被關押起來審訊了,他們這些人被頂到了前面,所以才有了這種餿主意。
「誒對了,」瑾石上下打量劉松,「你是金印?」
劉松突然頓了下,然後磕磕絆絆回答道:「是……是啊。」
瑾石眼睛一亮:「那你對於民生陣法……」
「不不不不,」劉松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我這金印是虛的,虛的,當年就是為了當院吏才努力得了個金印,那年也是撞大運……」
「為了當院吏才得的金印?」
「那什麼……」劉松摸了摸鼻子,「院吏嘛,錢正好,事兒還少。」
錢正好,事兒還少——是個混吃等死不擔責任的絕佳職位。
好吧,真的是一個都指望不上,瑾石認命,還是趕緊去找梁方和元初借人吧。
「國師那裡可有訊息傳來?」瑾石問道,「現在方便去找他嗎?」
「有有,」劉松一看他換了話題,趕緊說道,「剛才國師傳話來,說您這邊忙完了,讓您去找他,他有些事和您交代。」
瑾石點頭:「好,那我現在過去。」
瑾石對繪陣司的路不熟,劉松殷勤道:「我給您帶路。」
把瑾石送到梁方平日處理公事的呈境苑門口,劉松就藉口有事趕緊離開了,瑾石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心裡開始盤算著自己能不能安穩地告老還鄉,感覺手底下有這幫大神,他能減壽好幾年。
「右使大人?」一個繪陣師過來,小聲道,「國師大人在等您。」
瑾石進屋子的時候,梁方正在看一張陣紙,見瑾石進來,他抬起頭問道:「南衙那邊的情況熟悉了嗎?」
梁方的這間屋子和國師府書房的佈置很像,這屋裡現在就他們兩人,瑾石便沒什麼顧忌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完之後嘆道:「南衙都是大神啊……」
梁方看他苦著臉,有些失笑:「南衙應該就剩白印了,哪兒來的大神。」
瑾石伸出手指搖了搖,故作神秘道:「白印才神呢,嗯,都是大神。」
梁方聽瑾石這語氣,眉頭蹙起:「他們給你氣受了?」
瑾石一看梁方這又有點要冰起來的臉色,趕緊伸手給他倒了杯茶:「沒有沒有,還好還好。」
他不想拿這種事情讓梁方煩心。
「現在南衙就是有點缺人手,」瑾石岔開話題,「那些被抓起來的,南衙的青印金印,審出來幾個了?有完全沒問題的能早點放回來嗎?不然春補可能真危險了。」
「金印?」梁方有些詫異,「南衙抓起來的那些只有青印,唯二的金印除了陶柏陽,不就剩劉鬆了麼?」
瑾石有些震驚,原來劉松竟然還是金印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