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共讀西廂?(第1/2 頁)
全人夫人們打斷了杜蘅的回憶,拿著金銀盤,裡面盛著金錢、銀錢、彩錢和棗子、花生、桂圓、蓮子等寓意美好的雜果撒帳。
邊撒還邊唱唸著:“撒帳東西南北方,百無禁忌姜太公,桂子蘭孫聯科甲,榮華富貴喜蒼蒼……”
接著,一盞青玉的合巹杯上場,杜蘅和薛斐白二人面對面喝完交杯酒之後,抬頭的剎那,二人的目光撞到一起。
杜蘅本身不愛笑,為人冷感和人有距離感;長相上骨骼感重於皮肉感,五官顯得有些細銳鋒利;如今打扮的這樣喜慶,倒是冷被豔大大的削弱,讓這兩種氣質,糅雜的無比和諧。
可是薛斐白卻剛好相反,澄澈的像小鹿般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編貝似的牙齒、清凌凌的笑容,真的好似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少年郎。
杜蘅不知薛斐白這般看著她有什麼想法,她只覺得薛斐白穿女裝一定很好看。
他們吃過半生的餃子後,薛斐白去了前面廳堂喝酒去了。
這邊的杜蘅,先是卸了大妝和那頂沉死人的鳳冠,換上了家常的衣物。
換好後,那廂已經準備好了席面,婆子說,這都是少爺吩咐的,讓少奶奶先吃,不必等他,他估計還得很久才會進來呢。杜蘅自在的點點頭。
薛斐白帶著一身酒氣進來的時候,看著的就是沐浴過後,一襲長髮散開的杜蘅,她就這麼一身家居的穿著,半倚在床上看書,龍鳳花燭映在她不施粉黛的臉上,給她精緻冷感的臉上帶上一絲靡麗的光暈。
薛斐白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番,他靠前,離杜蘅很近很近,近到能聞到她身上沐浴後的花香,聲音略有些啞的問道:“在看什麼?”
“沒什麼,左不過從你架子上拿的書罷了。”杜蘅說完,輕輕把書闔上,擱到一旁的架子上。
坦白講,在薛斐白知曉他這個未婚妻深藏不露之後,屢次吃她的暗虧卻越想與她接近,這是否就是俗稱的賤?
她往常模糊的容顏變得愈發深刻,自己最後甚至到閉著眼都會想起她的模樣。
他從未想過他會成婚,即使成婚也只是為了成婚,甚至之前為了不成婚而想要做掉杜蘅;沒想到隨著他們二人的相處,他竟越發幻想起婚禮,甚至開始著意籌備婚禮……
當他那日知曉杜蘅商量婚禮的時候都沒有聽,差點把他氣得鼻子都歪了;
他今日的歡喜也是出自真心,這麼多年的煢煢孑立似乎快要終結,有一個他看得上也喜歡的姑娘會因為一紙婚約而常伴他左右。
這當然,是喜事一樁。但是,眼下似乎有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剛才在禮堂,你知道你盯著我大哥看了很長時間嗎?”薛斐白噘著嘴說。
有嗎?杜蘅回想了一下。“可能吧,怎麼了?”
薛斐白被這無所謂的態度氣炸了毛:“怎麼了!你說怎麼了!那是你大伯唉!你是他弟妹啊!你要是喜歡他那就是不倫啊!”
杜蘅奇怪:“誰說我喜歡他了?”
薛斐白叉腰:“很多佐證!……”
然後薛斐白洋洋灑灑的說了她總是瞅著薛斐卿露出那種傷感的眼神,薛斐白解釋為“愛而不得”;還有就是他們初初合作時他領她進了薛斐卿的房間,她露出的破綻和篩子一樣多……
杜蘅:……這人吃飽了撐得吧?
“呵呵,咱倆本就是合作關係,你管我喜歡誰?”杜蘅懶得解釋,直接甩出去話,掀過被子倒頭就睡。
但是身後某個人的目光猶如實質,陰魂不散,搞得杜蘅如芒在背無法安睡。
薛斐白怒而發笑,“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杜蘅冷冷的回到:“哦,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
薛斐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