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意想不到的“熟人”(第1/2 頁)
他們的老熟人——可不正是杜蘅當時意欲一箭雙鵰,誆了他五萬兩還打算藉此除掉薛斐白的閆慶是也嗎?
不過幸虧此時的自己穿的是男裝。杜蘅心想。
“額……”閆慶也看見了薛斐白,生生剎住了上前欲呼朋引伴的腳步,笑容訕訕,不知作何反應。
最後還是杜蘅打破了僵局,熱情的招呼著閆慶:“閆兄快來入座!好久不見了,你原來是被分到雲南了嗎?”
閆慶拱手討饒:
“你可別打趣我了,京中銓敘那段時間不知為何風聲鶴唳的,吏部忽然成了天底下最公正無私的地方,給爺們整了個鳥不拉屎的去處,怎麼打點都不好使;
所以咱還是幹回老本行,‘重利輕別離’的商賈吧!”
為何那時風聲鶴唳,始作俑者杜蘅可是一清二楚。
閆慶雖在說話,眼睛卻止不住的往對他一直怒目而視的薛斐白身上瞅,這幅色膽包天的模樣,想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杜蘅眉頭一皺,擋住了薛斐白,“開誠佈公”且壓低聲音地說道:
“閆兄,不瞞你說,我放棄官身,他放棄世家公子的身份,我們就是私奔出來的;我倆已經山盟海誓、互許終身,斐白,也算是你的朋友妻了……”
薛斐白忽然沉溺於“公開關係”的巨大幸福之中,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沒有意識到杜蘅為何會與閆慶稱兄道弟的事實……
閆慶忽然正色道:“原來如此,是兄長我唐突了,為兄先自罰一杯!”話落,先斟了滿滿一杯酒自己飲下,一滴不剩。
閆慶這個人倒是有些古怪的原則,自詡“風流不下流”,認為薛斐白成了“好朋友的妻子”後,便再無綺念,縱使兩個人曾經“赤誠相對”過。
還說什麼“唐突了弟妹,甘願受罰”!一時之間又要拿錢又要自戳雙目什麼的,更是把薛斐白氣成了個河豚,周圍的食客無不頻頻側目。
杜蘅也覺得好氣又好笑,還沒喝酒怎麼自己先醉上了?便只能岔開話題——
“閆兄,既不是來雲南做官的,想必是來做生意的?”
這話還真是問到了點子上,閆慶頓時開啟了話匣子:
“可不是嘛,我發現最近的藥材生意可是越來越好了啊!雲南這剿匪剿的風生水起,茶馬道熱鬧多了,愚兄我豈能不來蹚這趟渾水?”
杜蘅被他都要說笑了:“什麼‘渾水’,我看你來‘淘金’才是真的吧!”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賢弟!先滿飲此杯!”閆慶和杜蘅把酒言歡。
正好也上了菜,閆慶立馬說:“店家,還有什麼好的貴的通通上來,大爺我包了!”
店家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得嘞!”
杜蘅失笑的搖搖頭,人家願意做東何必推辭呢?倒是薛斐白很是高興閆慶的大手,跟著嘚嘚兒的跑去了後廚。
杜蘅又飲下一杯:“那閆兄來雲南,可是為了特產的靈芝、冬蟲夏草等名貴中草藥而來?”
閆慶伸出一指搖了搖:“非也~非也~”
杜蘅不以為意:“那就是天麻、三七、重樓、黃精這些東西咯?”
“三七、重樓有,其餘兩味,沒有;但我要大量買些的,還不是這些。”閆慶故作神秘。
“‘金不換’化瘀止血、活血定痛,主治跌打損傷、淤血腫痛;
‘七葉一枝花’消腫止痛、涼肝定驚,可以用來清熱解毒、跌撲傷痛。
兄長買的這些藥啊,實在是讓愚弟不得不懷疑:莫非是受了情傷,要多買些藥來治治?”杜蘅心情不錯,朝著閆慶擠眉弄眼的調笑。
“衡弟說笑了,最近北方市場的藥材,還是那種治外傷的藥材格外吃香……還不如愚兄我在產地多屯點,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