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端倪(第1/2 頁)
“金花,你還愣著幹嘛啊,快去支援杜蘅啊!”薛斐白看著蹲在地上半晌不動的金花,心下著急冒火,嘴上也恨不得起個燎泡。
杜蘅把鑰匙扔給他們後,就趕下一場去攔人了。他和金花拿著鑰匙解開族人身上的鐐銬,他們無一不是面黃肌瘦、滿身泥濘、渾身傷疤。
金花激動的說:“三叔、大伯、堂哥……你們都在,實在是太好了……對了,我阿爸和阿兄呢?”
她最後的疑問,讓方才還劫後重生般的喜悅氣氛頓時如同跌入冰窖。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他們人呢?受傷被關了?”金花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希望。
“那些號稱官兵的土匪,他們那天就把所有男人趕到這裡,和外邊切斷了聯絡;你阿爸和阿兄不服,想要反抗,當場就被砍了腦袋……”
“我不信我不信!你們一定是在騙我!”金花抓住面前叔伯的衣襟,不可置信的哀嚎。
薛斐白抬頭,看著不遠處炸出的大坑邊上正在挖隧道,入口處灑了兩道已經變得暗紅的血跡,進出之間都能看見插在長矛上的兩顆腦袋。
天氣炎熱,時間已長,已經招了不少蟲蟻,蒼蠅也在圍著四處飛。
薛斐白不忍卒看,可是金花彷彿感受到親人一般朝那裡望去……出人意料的是,她沒有再次情緒失控,反而已經接受現實般的替父兄收殮僅剩的頭顱。想必,已經是哀莫大於心死。
可是時間越長,薛斐白越有些慌張,杜蘅一個人在那能行嗎?她輕功不錯,耍點陰招和出其不意的手段,短時間也應付的過去;可論實力硬碰硬,她哪是那幫身經百戰的土匪的對手?……
“薛大人,你和公子一早便知這群土匪是來開金礦的是嗎?我們寨子也是因為‘懷璧其罪’從而受了無妄之災對嗎?什麼東廠也都是編的對嗎?”金花還是那般背對著她,說出的話卻帶有從未有過的冷靜語氣。
“什麼?這原來是處金礦的嗎?……”
“原來如此,要不然他們敢假冒官府?!”
“那聽金花的意思,這個人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薛斐白在族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中啞口無言,金花所詰問的三個問題說的確實都是事實。他們一開始就懷有私心解救而且欺騙了她,他如今也不能厚顏無恥到說出“我們都是為了你好”的鬼話。
“我原以為這一切都是‘無巧不成書’,公子也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神仙。
可是那一日他說起糖粉會著火的事,我就有些懷疑了,如果他真的因為家貧而入宮,小時候又怎麼會吃得起糖粉、麵粉呢?我想他不是有意騙我的,他不顧性命安危受了傷救了我,不會設那麼大一場的苦肉計,我想,他總是為了我好的……”
金花站起身,轉過來正視著薛斐白,眼中熱淚滾滾而下。
“直到剛剛,公子一個人對峙群匪,我才聽聞他說起什麼‘金礦’,原來如此啊,原來竟是這樣!”金花又恨又怨的大眼睛中盛滿了苦楚,可是她再也不允許自己落下一顆淚珠。
“薛大人,這是我的寨子,也是我的家事!敵人要靠我們自己剷除!至此,金花不再需要你們別有用心的‘襄助’!只希望咱們恩怨兩清,二位早日離開!”金花拿起手中的利器,默默的和薛斐白空出敵友之間的距離,像是一道無法越過的楚河漢界。
彼時薛斐白的身前是埋怨諸多的金花和拱衛在她身後支援她的族人,他的身後則是一個人正和金花的敵人們浴血奮戰的杜蘅。
薛斐白嘆息了一聲:“金花,我不想做什麼解釋,畢竟你說的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只說一句:衡量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有的人是看結果,有的人是看過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