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兄弟鬩牆(第1/2 頁)
“狗奴才,這就是你說的你家爺休息了?打量著爺好騙是吧!真是枉顧了爺對你的信任!”
周矽的話雖是衝著小廝,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朝著周硯來的。
周硯當即皺眉,這是怎麼了?那奴才雖是奴才,卻也是自己的貼身奴才,自己的親哥這是明晃晃來打自己的臉來了。
周硯的臉也立即表現出不悅,只揮揮手讓一臉委屈的小廝退下,連起身都不起身去迎一下週矽,只淡淡的說:
“他瞧我今兒心情不好,就為了我自作主張了,還請八哥莫怪;不知八哥深夜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呵呵,十弟啊,往日我竟瞧不出,你隱藏的居然如此之深!是日後打算在背後捅八哥一刀嗎?”周矽一臉的痛心疾首,怒不可遏的說道。
“八哥你在說什麼啊!咱們可是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你莫不是聽了誰的挑唆?”周硯無奈的解釋。
“哼,別裝無辜了!我也是聽了老三的話才恍然大悟!雖說老三是個不著四六的蠢貨,可有多少實話都是在不經意中說出!
費祿那奴才緣何敢膽大包天在貴州如此張狂行事?誰又給他的授意?他在京中和那丁老三的交往,又是誰牽的線?最後你八哥我差點被一擼到底,而你倒是一路水漲船高!
哦對了,是誰信誓旦旦的說燕燾學絕對可以‘為我所用’?到最後如何?不還是差點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還讓他拿著咱的把柄去了太子那!你今晚搞這花會,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就是想做現任大理寺卿的東床快婿吧!”
說到這,周矽壓低了聲音:
“與隆萬宗的聯絡,一直都是你在進行,我原以為你是悄無聲息的挖了老三的牆角;如今看來,你、費祿還有隆萬宗,怕不是早就有了什麼首尾,而我和老三,全然不知都被矇在鼓裡呢!
愚兄我真是‘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想什麼奪嫡奪嫡,沒想到被自己親弟弟給燈下黑了!……”
周硯的太陽穴一陣突突,他這還一團亂麻呢,還得照顧兄長的情緒,他這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既沒撿著西瓜,又差點丟了芝麻!
這一天,究竟是什麼事嘛!
周硯做出“傷心欲絕”的表情看著周矽,“這……八哥,誰都可以懷疑我,唯獨你不可以!這些年來親弟弟我的殫精竭慮,居然抵不過三哥的幾句挑唆之言?
我自小受你教導,絕不會與費祿苟且做出危害社稷與百姓的事的!那奴才狗膽包天,販賣人口的事都敢幹,焉知不是自己搭上了隆萬宗的車?
父皇賞罰做事向來如此,咱們兄弟榮辱一體,就如同周顯和太子父子同心一般,俱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倆的勢力之間,又何談你我之分?
至於那燕燾學……凡是籌謀,斷沒有萬無一失的道理;我日夜為八哥籌謀,只一樁百密一疏,就要惹得八哥疑心至此嗎?
況且我若是想做誰的東床快婿,到場的人裡不是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嗎?秦錦姝、駱敏……杜薇蘭永遠不會是我的最佳選擇……
金礦的事,焉知不是三哥惱羞成怒讓父皇將視線轉移到咱哥倆頭上!既然八哥疑我,那弟弟自此之後便不再沾染哥哥分毫——”
周矽拉長的臉顯然緩和了許多,老三那些話雖然誅心,但經周硯這麼一解釋,顯然都行不通了;況且周硯向來是他的左膀右臂,豈能因為幾句沒頭沒尾的話就自斷一臂?
但是今日這番敲打,也無不可……
想到這,周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弟弟莫怪,兄長也只是一時糊塗,近日也不知走了什麼黴運,事事不順,定要去找菩薩好好拜拜……”
但是周硯沒有順著這臺階下,只是淡淡的吆喝人送客;周矽想再說些什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