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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昱突然騰得一下竄起身,衝上前抬腿就朝龐大臉上狠狠踢了兩腳。
「放肆!」包大人一拍驚堂木,怒喝道,「龐昱,不得咆哮公堂!」
張龍、趙虎應聲而出,將龐昱又硬生生壓跪在地。
龐太師見狀頓時大怒,拍案而起喝道:「包大人,你不管這狗奴才一派胡言,反而處處針對當朝國舅,是何居心?!」
「太師稍安勿躁,是非曲直,定會還世間一個公道。」包大人微微施禮道。
「還世間一個公道?!」龐昱被壓跪在地,冷笑道,「包大人若想還世間一個公道,就應該把這一派胡言得狗奴才馬上鍘了才是!」
龐大一聽,趕忙磕頭高聲道:「包大人,罪民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安樂侯龐昱又是一聲冷笑:「可笑,本侯與那張頌德素未謀面,與那黃大虎又從不相識,以本侯身份,有何緣由毒害此二人?」
龐太師一旁也幫腔道:「包大人,你莫要聽信這狗奴才一面之詞。這誣陷皇親的罪名,老夫怕包大人你擔待不起!」
包大人點點頭道:「太師所言甚是,本府的確不應只聽一面之詞!來人,帶張頌德。」
「傳張頌德——」
不多時,就見一名披頭散髮的男子緩緩走上大堂。
只見此名男子,囚衣裹體,土灰滿面,手腳被鎖,步履蹣跚,來到堂上,躬身下跪,緩緩道:「罪民張頌德,叩見包大人。」
包大人打量堂下男子片刻,緩聲道:「張頌德,你的案子已經清了,殺死黃大虎真兇已經找到,你是清白的。」
那張頌德一聽,猛然抬頭,一雙布滿淤青的臉上充滿驚訝,卻是毫無半點喜色,反倒有些難以置信,許久,才緩緩道:「敢問大人,那名真兇是何人?」
包大人見這張頌德不卑不亢,沉穩有度,但卻被折磨至此,不由有些不忍,聲音又緩了幾分繼續道:「傳你上來,就是要查明真兇。」頓了頓,包大人又道,「承認殺人的安樂侯府的管家龐大,但龐大又幕後主使為安樂侯——本府問你,你與這二人可有仇怨?」
不料那張頌德聽到此問,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我與這二人皆無仇怨。」
包大人一愣,問道:「既無仇怨,那為何要殺死黃大虎,而後嫁禍與你?」
張頌德抬眼望著包大人半晌,漸漸斂去笑容,道:「恐怕是為了一張藥方。」
眾人聽言,皆是一愣。
金虔站在門口也是十分納悶,心道:什麼藥方?不是小螃蟹貪圖秋娘的美色,為了搶佔秋娘才殺了黃大虎,後又嫁禍張頌德——等等,不對勁。想在回想起來,這整個陳州城內所有青樓妓院都屬安樂侯所轄,連冰姬那樣的絕色小螃蟹都未曾入眼,想那秋娘,不過一個普通民婦,能美貌到哪裡?
而以小螃蟹的身份、地位和勢力,就算要強搶女子,又何必殺人嫁禍別人如此麻煩,何況,為何偏偏要嫁禍張頌德,不選別人——如此推斷,似乎都是衝著張頌德而去。若是說小螃蟹與張頌德有仇,那直接將張頌德殺掉就可一了百了,為何要繞如此彎路?
金虔推理半天,也未理出頭緒。
而大堂之上其餘眾人也是不明所以。
只見包大人微蹙眉頭,慢慢問道:「是何藥方?」
張頌德回道:「大人,那張藥方是草民從侯爺府帶出來的。至於是何藥方,大人見了就明白。」
包大人頓了頓,又問:「現在藥方何在?」
張頌德回道:「大人,就在將草民的家僕張福松身上。」
包大人沉思片刻,點點頭,提聲道:「傳張福松。」
一名老者應傳步履蹣跚走進大堂,撲通跪倒在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