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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本人必然不覺得他此刻的狀態有什麼不對,但對於我這種懷有非分之想的傢伙來說,這樣的幸村實在太有殺傷力了,再多看一眼就要流鼻血的程度。
如果在幸村面前流鼻血,我真的可以直接去切腹了。
我就這樣一路默唸著南無喔彌陀佛走到了藝術樓,幸村找了一間空教室,我拉開椅子坐下後深吸了兩口氣,總算是能夠冷靜下來專心思考比賽的事情了。
目前我們需要考慮的只是如何透過初賽。初賽的要求十分簡單,並沒有確定的主題,只要參賽人員上交的作品由評審打分後達到一定的標準就可以透過了。
也就是說,主要考察的是基本技能,順便篩選掉一些水平不夠的業餘參賽者。
我和幸村都是從小學畫,按理來說透過初賽並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簡單討論了一下,決定統一畫種和大致風格,剩下的等到作品快完成後再做修改。
「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幸村看著我笑笑:「一起加油。」
「嗯。」我用力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時突然一個趔趄,我抓著椅子穩定住身體,咬著牙靜靜等待眩暈感的消失。
「菅原同學?」
我從模糊的視界中辨別出幸村正有些遲疑地凝視著我。
我咬了咬舌尖,用刺痛喚醒幾絲混沌的感知。我藏起由於使力過度而微微泛白的指尖,對幸村露出一個微笑。
「沒事,不小心被椅子絆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來要回教室拿點東西。」我說:「學長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幸村微微皺著眉。
「不用了,教學樓離這裡挺遠的,我可能還要找一找才能拿到。」我擺擺手,試圖讓自己的神態儘量自然一些。
最終幸村沒再堅持,看著他走出教室後我才鬆了口氣,洩了勁似的坐回椅子上。
我從書包的夾層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瓶,倒出兩粒藥片後在嘴裡咬碎,熟悉的苦澀一瞬間便滲進味蕾。
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迷茫地看向天花板,在令人作嘔的苦味逐漸退去的過程中用力握緊了拳頭。
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還能忍受,一定要撐住,至少也要撐到比賽結束才行。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能倒下,在跟他一起完成夢想之前。
第30章 朽葉
在一片溫吞的混沌中,有什麼東西觸碰到臉頰,麻癢的觸感將我從一片漆黑的深淵中喚醒。
我皺了皺眉,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歪倒在桌面上。我有些艱難地撐起身子,窗外飄進來的樹葉從我的臉上滑落。看到鐘錶上顯示的時間後我鬆了口氣,輕車熟路地從包裡掏出藥片來吞掉,揉了揉隱隱發痛的腦袋。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畫筆,將完成到一半的作品放好後便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部室。
今天中午的自由時間又被我浪費掉一些。我嘆了口氣,萬幸的是沒有錯過上課時間。
我想了想,在回到教室前拉開了醫務室的門。
「吉野老師。」我鞠了一躬:「跟上次一樣的藥,拜託您了。」
「真央啊。」吉野老師轉過椅子看向我:「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還沒有。」我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不是上次就跟你說了嗎?」吉野老師嘆了口氣:「光靠吃我給你開的藥是不行的,不知道具體症狀的話是無法根治的。」
「關於你現在的情況,我想我或許需要再跟你的父母強調一下。」
「請再等等!」我慌張地捏緊了裙擺,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答應您,一定會儘快去醫院檢查的」
吉野老師插著口袋靜靜